点被单,通过缝隙观察棋局。
慢慢探出一双眼睛。
渐渐露出半颗卷毛脑袋。
眼看唐九渊即将六连败给包嘉乐,旁观半晌的祁越忍无可忍,出声指点:“往右,傻逼。”
包嘉乐登时:“你又说脏话,秋葵姐姐知道会生气的。”
唐妮妮反应迟钝地眨眨眼,洁净的长指中捏着一颗老虎棋,缓缓往右挪动。
祁越这边暴揍威胁:“你敢告状试试?”
那边痛斥:“往右,你脑子呢?”
……右。
唐妮妮确认无误,往下放棋。
赶在棋子落纸的前一秒,祁越暴力夺取,往反方向一摁:“往右,没脑子拉倒,你耳朵聋了?听不懂?”
唐妮妮看了看自己空掉的手指:“……”
包嘉乐看了看棋子落下的坐标,实事求是,大胆纠正:“小狗哥哥,那个是左。”
祁·左右不分·越:无语.jpg
目睹小狗哥哥脸色堪称恐怖的神色,包嘉乐急忙挽回:“你只要记住,我们写字吃饭的手才是右边,就不会搞错了,很容易的。”
容易?
祁·因为经常打架受伤,所以左右手都能吃饭,反正字都写得很烂·越:无语□□g
大约要报这份被拆台的仇,他面无表情,趴在床边,开启强行指导模式。
在祁越正大光明的干预下,不一会儿,包嘉乐便被杀得丢盔卸甲、片甲不留。
幼儿园仨人组正玩到兴头上时,外头传来铁门拉动的声响,说明林秋葵他们回来了。
上一秒犹连胜得意的祁越当场翻脸无情:“烦死了,滚出去,都滚。”
“……”
两名组员遭到组长的暴力驱逐,默默收拾好东西,灰溜溜地离开。
林秋葵走进门,刚拉上布帘。
立刻被守家小狗从背后黏糊糊地扑抱上来,满脑袋乱蹭。
“我都赢了七盘斗兽棋,你才回来。”
他不客气地控诉着:“慢死了,林秋葵,乌龟。”
紧接着好似察觉到什么,祁越低头凑过来,鼻尖贴着脖颈下巴到处闻闻嗅嗅,眼眸危险地眯起来。
“臭死了。”
他说。
企鹅身上残留着一点点袁南的味道,他嗅到了,他不喜欢,有种心爱的东西被臭垃圾染指的烦躁感。
就无比乖张任性地拉扯着衣领,一声声催促着:“脱掉,快点。”
“就脱。”
林秋葵像背着一只热烘烘的胡闹熊,抬手拍他的头:“很晚了,不要吵。”
祁越挨了一下,气焰顿时小掉。不过弯曲的手指依然勾着衣领和细细的肩带,还拿尖虎牙咬了她一口,颇有点固执较劲的意思。
所谓洞穴自然比房屋建筑来得原始,功能性区域划分清晰。即便挑了最大的一个洞当做主卧,也比不得普通房间自带阳台或卫生间的规格。
唯一被设置成洗浴间的洞帘外挂着「使用中」的纸条,林秋葵只能在自己的卧室里换衣服。
“我要换睡衣了。”
她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你下去。”
祁越知道自己重,松手坐到床上,两条腿散漫地垂挂在床边,拖延到地上。
面对紧随而来的第二道指令:“转过去。”
他有些不以为然,不想动弹。
“快点。”
林秋葵直推他的脸。
他这才抱怨着‘你好麻烦,干嘛不让看’,一边不情不愿地盘起腿,拖拖拉拉背过身去。
仅一帘之隔,屋外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