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宇屏住呼吸贴着门,生怕自己漏听。
天地静悄悄的,北风夹杂着雪花拍在人脸上,不亚于酷刑。
三个人等着,叶薇见没人回应,又大力地拍了拍门:“有人在家吗?”
“来了来了……”
紧接着是鞋趿拉地的声音。
门“吱呀”开了,是一个老头,约么六七十了,人看着挺精神,两眼炯炯有神。
“有啥事?”
叶薇谎称自己家的女娃从小就丢了,打听到可能在这里,想要过来看看。
“先进来吧。”
老头让他们进去说。
煤块被烧的发白,老头换着火的功夫让那孩子出来。
小女孩出来,扎着羊角辫子,一晃一晃的,特别可爱。
“妞妞,来。”
老头把孩子叫到自己身边来,小家伙听话地跑过去,躲在老头身后,看见一屋子生人还有些胆怯。
陆峰看向了叶薇。
叶薇一见孩子愣了。
她走到妞妞面前蹲下,想仔细端详着孩子的脸,然而小女娃却是吓得后腿了半步。
“……”
叶薇叹了一口气。
虽然眼前这个小娃娃和小九一般大,叶薇也希望这就是自己的小九。
可都说母子连心,眼前这个孩子感觉并不像自己的孩子。
“老爷子,我刚才听您说这个孩子是您捡的?”
烛火跳动,狭小的房间里昏暗不定,老头抱着孩子,回忆起来。
“我老伴儿没的早,家里我跟我儿相依为命,有一天天黑我儿子赶集回来,带回来一走丢的小娃娃,我一开始不想多管闲事,可是那娃也没地方可去,外头冰天雪地的,也不能赶走,我心一软就留下了。”
好吧。
听到这里,叶薇确定眼前这个妞妞不会是她的娃。
这时她忽然注意到土墙上挂着两把猎枪,心中不由震了下。
老头顺着叶薇的目光看过去,淡淡挥手道:“别害怕,我们家放牧,最近几年有偷猎的,拿两把枪防身,那些个贼急眼了可什么都干得出来。”
陆峰锐利的视线从猎枪上收回,扭头问:“娃走丢领回来的时候大概是几岁?”
“在家里养了也有三四年了吧,回来的时候约摸一岁。”
“那……”叶薇试探着,“我听村里的人说,这个娃是当成童养媳买回来的……”
“啥?童养媳?”老头拿杯子的手一抖,水差点洒出来,气的胸膛剧烈起伏,眉毛都跟着竖了起来,睁大了眼睛哆哆嗦嗦地说:“我老汉一辈子行得正坐得直,缺德的事我从来都没干过,这不是丧良心?闺女,这话是谁跟你说的?这不是平白无故诬陷我老汉?”
是么?
“这孩子真不是您买来当童养媳的?”陆峰最后一次确认。
老头子一拍大腿,十分懊恼:“我买啥童养媳?我儿子都二十多了,天天起早贪黑去放牧,就算是给娃找媳妇也不能买个小娃娃啊!”
老头义正言辞,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
那看来这娃不是小九。
大宇眼看着找到妹妹又变成了一件遥遥无期的事情,顿时嘴巴一咧,眼中漫出了些水雾。
“娘……妹妹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呀……”
他扑进叶薇的怀里呜呜哭。
老头子看到这情景似乎也是于心不忍,再次问道:“娃他娘,你再好好看看,妞妞,真不是你那个走丢的娃?”
叶薇摇了摇头。
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破灭,短短时间经历了大起大落,她的脸上已经挂了不少疲惫。
“不瞒您说,我那个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