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嫂子够宽容的了，你有这伤心的功夫，不如想想该咋还钱。”

陆峰并没往心里去，毕竟这年头大钱赚不到，但是赚小钱的机会还是有很多的。

可以去服装厂打零工，很多女同志都在那里工作，虽然工作强度大，需要不停地踩缝纫机，但是工资也多呀，一天能挣个十块左右。

再不济，还能倒腾倒腾批发，只要肯付出辛苦，钱还是能挣到的。

娟子虽然没有什么见识，但毕竟也是个小年轻，接受新事物很快的，相信过不了几天就能找到挣钱的门路。

“峰哥，钱的事儿，就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娟子打算垂死挣扎一下。

“别说的好像我们俩在逼你，娟子，你嫂子说的没错，既然你知道会输钱，而且又拿不出钱，你一早就不该去。”

娟子抹着眼泪走了。

牛玉红在炕上坐着，迟迟没有熄灯。

晚饭之后没过多久，老大就过来了。

“娘，娟子托我给你带个话。”

“啥话呀？”

“她……”老大没有看牛玉红的眼睛，因为有些心虚，“她在大哥那里，说是要坐一会儿再走……因为要聊天。”

牛玉红当时觉得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有啥好聊的？”

“我也就是捎个话，他们之间的事，我哪知道？行了，话也带到了，我就先走了。”

“锅里还剩了一点饭，你吃一口再走吧？”

“我吃过了。”

就这样，老大离开了，留下了愣神的牛玉红。

李楷翻了个身，把被子裹紧，“你咋还点着灯？这蜡烛不要钱啊？赶紧睡吧，别撒癔症了。”

“哎呀，我也得睡得着啊！娟子还没回来呢。”

“都几点了，还没回来？”李楷昂起脖子看了看表，“八成是在陆峰那边睡下了。”

牛玉红哼了一声，“不可能。”

虽然心里巴不得娟子能够和陆峰住在一起，但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一直没有进展。

说关系不好吧，倒也不是，见了面也会打招呼，可是说关系好也算不上，这么长时间，都是娟子一头热，陆峰根本就不理睬。

“我就说你是个矛盾的人，之前不还是想让俩人在一块儿？我说娟子在他家睡下了，你又不爱听。”李楷重新闭上了眼睛。

“你睡你的吧！我跟你说不清。”牛玉红压着火气。

牛玉红知道自己睡觉很死，这一睡得，明天早上才能醒，万一中途娟子回来了，岂不是得让人在外面等一宿？

这可使不得。

这时候，大门响了，牛玉红面露喜色，娟子回来了！

牛玉红当即掀开被子下火炕，披了件衣服就急匆匆跑出去。

“娟子，你咋这晚回来呀？大娘都等你半天了。”

“大娘……”

牛玉红见娟子失魂落魄的，就问：“你这是咋了？你不是上陆峰家了吗？他跟那个小贱人欺负你来着，让你受委屈了？”

娟子很想点头，不过此刻还是摇摇头，努力平复着心情，“我没事，就是过去说了会儿话。”

牛玉红明显不信，还说话呢，这表情肯定是被欺负了。

“娟子，你等着，明天一早大娘就带你讨回公道，他们两个人欺负你一个，这也太不像话！”

牛玉红认定了娟子被两人欺负。

娟子慌忙按住牛玉红的手，“大娘，我没骗您，我只是有些困了，所以看上去比较憔悴，您别多心，真的只是说说话而已，说完了，我就回来了。”

牛玉红想问她跟那俩人有啥话可说，但话到嘴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