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陆峰身上终于有点烟火气了,小吴是由衷的开心。
陆峰心里更多的挂念陈有怀,小吴说,他师傅脾气不好,说话难听,而且不轻易和外人见面,他这个徒弟平时想看看都难,现在这么容易就同意了两人的见面。
看来这件事情对老头的影响也挺大的,老头连倔脾气都没了。
陆峰加快脚步,很快便到了陈有怀家里。
两人握了一下手,就算是认识了。
陈有怀说:“我都听小吴跟我说了,我还没退休的时候,你娘确实隔两三个月就会来取一回信。”
陆峰沉默着听陈有怀说完。
他嗓子有些干,于是喝了口水。
陈有怀神色紧张,陆峰安慰道:“没事,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追究也没有意义,而且也不是您的错。”
“到底是咋回事呀?”
“当年我不是写过两封信吗?其中有一封是给我媳妇的,另一封是给我娘的,可是我娘一下子把两封信都拿走了。”
陈有怀这才明白过来,他有些懊悔,神情十分颓败。
“都怪我,怪我当时没有看一眼,我一直觉得只要是亲属来领走就可以,谁知道你娘根本就没有把信给你媳妇,唉……”
小吴看着有些心疼,“师傅,这不是您的错,您别自责了。”
能不自责吗?陈有怀想着,陆峰五年没回家,这五年里,少说也寄出了有小三十次信,他媳妇儿连带着孩子就在家里守着五年,杳无音信。
这对于那对母子来说,实在是太过于煎熬了。
“陆峰,我一把年纪了,干了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我从来不觉得苦,我因没有送错过信件而感到骄傲,我以前逢人就说我做的工作从未出过差错,可是现在,真是对不住。”
陈有怀膝盖一弯,像是要下跪。
陆峰吓了一跳,连忙把人架起来,“陈师傅,您这是干啥?这不是您的错,我也是心里有执念,想要来问个清楚,现在你已经把答案告诉我,我心里就踏实了。”
陈有怀坐在了炕上,拍着大腿唉声叹气。
“陆峰,我不光是对不起你,我还对不起你媳妇跟你儿子。”
“千万别这么说,我媳妇知道这件事情,她早就已经放下了。”
安抚了陈有怀,陆峰转身就去了牛玉红家里。
牛玉红也正在做饭,她把锅盖子揭开,雾气升了上来,整个厨房的能见度极低。
门没锁,陆峰推开门就进去了。
牛玉红还以为是自己俩儿子来吃饭了,刚要招呼,看见是陆峰,脸立马就垮了下来。
“你来干啥?”
“信呢?”
陆峰冷不丁这么一问,牛玉红愣了一下,“你没发烧吧?咋还说胡话呢?啥信啊?”
“那些年我寄来这里的信,每隔一段时间会寄出来两封,一封是给你的,一封是给我媳妇儿的,但是都让你给拿走了,你放哪了?”
牛玉红脸色白了白,手一个哆嗦,饭勺子没拿住就掉进了大锅里,汤水被溅到手上,她手缩了一下。
已经过去很久了,陆峰是咋知道的呢?
“你……你知道了。”
“对,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我跟我媳妇说起这件事情,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娘,你咋能这样呢?”
“我,我就是看不惯那个小贱人,我想着你离家出走,趁着这个机会,把叶薇赶出家门,谁知道你心里还记挂着她,我……我不能让她看见这些信。”
牛玉红明摆着就是从中作梗破,让本来关系不好的人更添别扭。
陆峰摇头,“娘,你真的不该这样做。”
“都已经过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