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宫中的太医便来了,入府第一件事,便是给苏妤检查身体。
季泊安寸步不离的跟着,着急的等待着最终结果。
他好希望太医能直接戳破苏妤的谎言,然后她在继续当牛做马为府中操劳一生。
“大娘子的情况不乐观。”太医摸完脉以后摇了摇头,叹息说:“现在的情况是气血两虚,若不好好调养,恐都是有性命之忧的,幸亏前头的医者敢下手,定是下了滋补的药物,否则……现在大娘子怕是都要撑不住的……”
“什么!”
此话一落地,无论是季泊安还是伺候的侍女们,全都心急如焚的。前者急,苏妤常年不好,侯府要支撑不下去的,后者担心,则是担心主子的身体。
“这病只得慢慢调理着,我先开些调理滋养的药物,早晚服用一次,即可了。”太医用狼毫笔写下方子,然后转身朝着季泊安平声道:“此病乃是虚症,绝对不可行……房中事的……”
此话一出,季泊安闹了个大红脸,连忙称是。
太医开过方子以后便离去了。
原是约着今日去八珍阁的,季泊安急于修复感情,故而一早便做好准备。
马车前行在京城的街道上,夫妻俩坐在车上一路无言,全然一副陌生人的感觉。
纤纤细手挑开帘子,朝着外头的街道上看去。
“你瞧,有卖糖人的。”
苏妤难得同季泊安主动搭话,后者心中一喜,也朝着外头看去,道:“那我去买给……”
话还没有说完,视线就被不远处一位卖绢花的女子吸引了,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白寒烟。
“完了,我突然想起王爷找我有事,我得去一趟王府的,今日怕是无法陪你了。”
谎言几乎是张嘴就来,全然不需要打草稿的。
车厢中气氛稍稍有些闷,伺候的侍女们都屏住呼吸,生怕大娘子发怒的样子。
这事确实是小侯爷的不对了,若是有事情为何不早早安排好,今日出行,可是约好的事情。
苏妤不冷不淡的说着:“王爷的事情比较重要,你快去吧。”
关于这事,她其实是早有预料的了。
毕竟,今日出行是假,故意给他和白寒烟制造机会才是真的。
“谢谢娘子。”季泊安感动万分的说上一句,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下车去,目送着车子一点点的走远。
适才迫不及待的走向一旁的绢花小摊,垂眸看着正在整理货品的女子,柔情似水的道:“寒烟。”
熟悉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白寒烟微微一愣,错愕的抬起头来,木楞的看了他好一会,几乎是瞬间站起来,朝着不远的巷子里跑去。
“寒烟,你别跑!!!”
心心念念的人儿,居然转身就跑,季泊安的一颗心都快要碎了,迅速的追了上去,拼命的想要抓住她。
女人哪里跑得过男人,不过一会,白寒烟就被堵在巷子里。
或许是因为四下无人的缘故,季泊安亲昵的把她按在墙上,道:“你为何要跑?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当初白寒烟消失的时候,季泊安几乎是疯癫的,四处去找没有结果,借酒消愁数月都不曾平静。
现在偶尔还时不时的梦见她……
根本放不下。
“当初,我去找过你的,你母亲根本不让我见你,直接给我轰出来了。”白寒烟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小手攥成小拳头一下下的敲打着他的胸口。
“别哭别哭,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季泊安用力给她抱入怀中,道:“我不知道你来找过我,我一直以为你是不告而别的,对不起,对不起。”
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