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隽挂着笑的脸顿时阴沉下去,转头看向笑得贼坏的女人,眉眼间尽是藏不住的怒火,“狗嘴吐不出象牙!”
话落,沈逐星也变相挣扎着从商隽怀中抽离,一句话也没有,但却给他一个“不准碰我”的生气背影。
而达到目的的女人则缓缓升起车窗,胜利般留下一句无声的嘲笑口型扬长而去。
“祝你好运,我亲爱的弟弟。”
商隽烦躁地捏了捏眉眼,试图和沈逐星交流,只是沈逐星一言不发,完全不给商隽解释的机会,就连吃饭都是背过身去吃。
好在沈逐星脾气并不大,会自己调节好,并冷静下来。
晚间,她唤来厨房里殷勤忙碌晚饭的商隽,与他面对交谈,“白天那位是你曾经的客人吗。”
她的问法丝毫不避讳,直击问题核心。
想了一下午的商隽也没有继续隐藏的打算,不过他并没有回答沈逐星的问题,而是指着自己的眉眼,反问,“星星觉不觉那人眉眼和我有点像?”
沈逐星点头,神情染上疑惑,“是很像,所以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姐。”商隽头痛地掐着鼻梁,“前阵子我把她的约会给搅黄了,所以听秦淮说了我俩的情况,想过来挑拨离间,我这几天都在应付她。”
本以为是商隽重拾牛郎职业,原来是姐弟相爱相杀的对碰。
说起来,沈逐星还不清楚商隽的家世背景,便忍不住提及,“我想了解一下你的家庭情况,方便和我说说吗。”
“方便是方便,只不过……”商隽那副金丝框眼镜于灯光下泛着光,口吻略显商业化,“我现在有一件非常想做的事情,只要星星答应我的条件,我立马告诉你,怎么样。”
纵使和商隽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沈逐星清楚,这人的性格和眼镜下方那张温润的脸不怎么搭边。
有些时候坏坏的。
所以她一听,就知道商隽打了坏主意,便侧过身去,试图拥激将法让商隽妥协,“我其实也不是很想知道,不说也没关系。”
“行吧,”商隽没有强求,将剥好的橘子放进沈逐星手中,“等哪天星星想知道了,随时可以问我。”
“……”
一股挫败感爬上沈逐星的心头,怎么阿狸用这招对付她就很管用,对商隽却丝毫不起作用呢。
她的苦恼心事是一点儿都藏不住,全都写在了脸上,商隽想忽略都难。
“我这人只看实际行动,”商隽说:“所以激将法什么对我不起作用。”
准确的说,他只是单纯地想要占沈逐星的便宜。
话题也就此打住。
晚饭后,沈逐星捧着鼓囊囊的肚皮,满脸惬意地窝在沙发上看综艺节目。
沈逐星正看得起劲儿,‘周羡南’三个字便随着微信提示音弹出对话框,瞬间扫了她看综艺的兴。
周羡南:[抱歉,我早上喝太嘴了,脑子不受控制,又打电话骚扰你了。]
若是以前二人冷战,沈逐星恐怕就信了周羡南的鬼话。
但自分手那天起,沈逐星已经彻底看清了周羡南滥情的嘴脸。
抱歉是真,脑子不受控制也是真。
可这一年微信一直装死的周羡南突然发来消息,带来的不是诚意,而是晚上吃饱饭没事儿干,忽然想起来还有她这么一号人,想逗逗罢了。
加上白天那通让沈逐星无以言对的电话,她对周羡南莫名多了几丝厌恶,因而拿起手机,直接将其拉入了黑名单。
被扰了兴致,沈逐星没了继续看综艺的想法,她关掉电视,趿上绵软的脱鞋钻进厨房,小尾巴似地跟在商隽身后看他清洗碗筷。
而另一边,周羡南已经有阵子没见到沈逐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