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心头一窒，勉强笑着回应：“还不是应陆总的要求。”

她针锋相对，半步不让，态度越硬，越让陆景琛烦躁生怒。

身后寂静无声。

舒晴整理好礼服，强作镇定地请示：“我穿好了，出去给张姐和林秘书看看吧。”

陆景琛冷着脸开门出去，门摔得砰砰作响，头都不回：“这件不行。”

老板的命令毕竟不能违抗，舒晴一声不吭地开始试穿其他礼服，拢共百来件，看样子是在惩罚她。

秘书室那边迟迟得不到舒晴的回复，战战兢兢地找过来，看到陆景琛黑着脸坐在那儿，识趣地询问林施：“请问晴姐在吗？秘书部会议马上开始了，她还没到。”

正说着，舒晴又换了一件出来，甩着酸痛的手臂让张姐拍照，余光注意到秘书室的助理站在门口，想起例常会议，看向陆景琛：“陆总，我开个会再来试穿。”

“不用，”陆景琛直接拒绝，示意着：“会议大纲给林施，让她去开。”

“什么？”舒晴五官立刻绷紧，紧盯着陆景琛的方向：“陆总，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秘书会议雷打不动由秘书长主持，如果舒晴休息，就自然取消。

今天她明明有时间，陆景琛却故意为难，这不是当着众人的面打她的脸吗？

陆景琛目光平静地看过来，对上她的视线，意有所指地回答：“这么多事都交给林秘书办了，也不差这一件，舒秘书何必小题大做。”

原来她维护自己的职位在他眼里是小题大做。

舒晴苦笑一声，没有答话，直接走进换衣间。

林施巴巴地跑过去，在门外故作可惜地说道：“晴姐，你别担心，我会做好的，资料在哪里？”

“在我鼠标旁边。”舒晴回答的同时褪下礼服，换上自己的衣服，打开门走出去。

正巧林施拿了文件走到门口。

舒晴阔步走向林施，径直抽出她怀里的文件，随意一招：“多谢林秘书帮我拿过来。”

她是可以被取代，但绝对不是这种受辱的情况下。

“诶，晴姐，陆总说让我帮你……”

“那让他来拦我。”舒晴头都没回，大步下楼。

轻车熟路地来到会议室，一开门里面顿时鸦雀无声，秘书们各自正襟危坐。

舒晴把文件放在桌上，眼神逡巡一圈：“连纸笔都没带？以为是林秘书所以都放松了？”

秘书们面面相觑，没有说话。

整场会议气氛诡谲，莫名透着压抑和别扭。

结束后平时和舒晴关系比较好的秘书凑过来，低声关心：“你还好吧？”

“挺好的，怎么了？”舒晴反问。

“公司里都在传陆总要换掉你，现在的工作不都是林秘书在做吗？”

“他如果正大光明地换掉我，当然可以。”舒晴眼皮子都没抬，语气冷静淡漠，听上去并不关心陆景琛的决定。

那秘书讶然停顿，反应过来后舒晴已经走远。

陆景琛对于舒晴决定去开会的事并未作出任何反馈，只是在她跨入总裁室时晦暗不明地吩咐：“还有一半没有试，今天要选出礼服的。”

“我知道了。”舒晴对此没有反驳，继续枯燥地换衣服。

忙活了一上午，她终于试完，而陆景琛只是抬眸，随手一指：“就那套吧。”

舒晴看去，是林施试的第一套。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陆景琛的办公桌前，诚恳地建议：“陆总，你花了这么高的时薪雇我，就是为了做这些无意义的事吗？”

陆景琛注意力都在眼前的工作上，余光都不曾斜到舒晴脸上：“舒秘书不是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