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有一种新娘子是被逼着嫁人的感觉。”
“不用感觉,新娘子就是被逼着嫁人的。”
三舅舅宫珹非常笃定地说:“而且新娘子确实不是本地人,应该是被一个名叫花姨的人从城里拐卖回来的。”
“花姨,什么花姨?”
其他几个舅舅有些不明所以。
三舅舅宫珹的神情变得更加凝重了,他的眼眸也仿若染了浓墨般漆黑,压低了声音道:
“这个花姨应该是个专门拐卖妇女儿童的人贩子,将从外面拐卖回来的年轻姑娘卖给这种偏远地区娶不上媳妇的光棍汉子,以此牟利,她也会将拐卖回来的儿童卖给那些生不了孩子的家庭,赚黑心钱。”
说着说着,三舅舅宫珹的情绪明显变得有些激动起来,他已经将两只手的手指紧紧攥了起来,指甲掐入了掌心肉里,都似乎察觉不到疼痛。
他咬着后槽牙,道:“这是非常恶劣、非常令人发指的违法行为!作为一个律师,我不能容忍这种事情继续存在,不能容忍花姨这种人继续逍遥法外,我必须把她揪出来,必须把深受其害的妇女儿童解救出来!”
因为不能被这边的村民们听到,避免打草惊蛇,三舅舅宫珹一直在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此时此刻,他的胸口已经被怒气充满,他那双正气凛然的眸子里也攒聚着愠色。
宫家兄弟们都不觉劝他稍安勿躁,他们会跟他一起将那个花姨揪出来,绳之以法。
而且他们还想解救这家的新娘子……
大舅舅宫珏永远都是兄弟八个里最沉稳,最能掌控大局的人,他淡声道:“先不要轻举妄动,咱们继续观察观察再说。”
二舅舅宫珩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瞬时间变得惨白,道:“咱妹不会也遭遇了同样的事情吧?!”
“应该不会吧……”
一瞬之间,宫家兄弟们的脸色一个变得比一个难看。
因为在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偏远山区,什么样的危险都有可能发生。
一想到宫令仪前一段时间在这边出现过,宫家兄弟们的心脏就全都提到了嗓子眼,开始惴惴不安了。
小舅舅宫瓒的眼眸更是泛起了嗜血般的红,咬牙切齿道:“如果那个花姨敢动我姐,我就亲自动手将她的人皮剥下来喂狗,再把她那恶心不堪的肉体丢进缸里做人彘!”
他说到做到,没有在开玩笑。
婚宴酒席已经开始,来吴家帮忙的村民们将各式各样的饭菜端上了桌。
宫家八兄弟一个个心事重重,全都没有胃口。
与之相反,小孩儿那一桌,小蘇蘇带着她的哥哥们,已经开始美滋滋地大快朵颐了。
这是小奶包梦寐以求的吃席,她感觉每一道菜都很好吃,也确实很好吃,几个哥哥们都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真香的表情。
因见小蘇蘇好像很喜欢吃虾,霍子曜不觉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筷子,开始帮小奶包剥虾。
他细致入微,掐去虾头,取出虾线,再把虾壳剥干净,才会放入小蘇蘇的碟子里。
他专注剥虾,好像一点儿都不饿,除了剥虾,他还帮小蘇蘇各种夹菜夹肉吃。
光是看着小蘇蘇吃东西,霍子曜就能感觉到一种满足感和饱腹感,甚至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成就感。
一会儿工夫,宫家小千金就被霍家小少爷投喂饱了,心满意足地打了一个嗝儿。
小奶团子抬手拒绝了霍子曜又夹给她的一块肉,一边摸着自己的小肚子,一边奶里奶气地说:
“蘇蘇的肚肚已经圆滚滚了,蘇蘇不能再吃了,再吃小肚肚就要撑爆了。”
可可爱爱,没有烦恼。
霍子曜的唇角不觉上扬,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