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音毕业之后，第一次回到Z国，下飞机以后接近傍晚，沈念临没有带顾音去学校，而是去了一栋离学校不太远的房子。

顾音有些惊讶地问他：“原来你在这里还有房产？”

沈念临侧头看着她，跟她道：“是我们的房子，我们以前一起在这里住过。”

顾音眨了眨眼：“读书的时候我们就同居了？流氓。”

沈念临笑了一声，学着她的样子眨了眨眼：“不然你以为润润是怎么来的？”

“……”顾音道，“你竟然连学生都下得去手。”

“我当时也是学生，有什么奇怪的吗？”他比顾音大了两届，虽然跟她在一起的时候马上就要毕业了，但确实还是学生。

这套房子是个独栋的两层小楼，虽然面积比他们在国内的别墅要小很多，但对于在外留学的他们来说，也算不错了。

房子已经很久没有人住，沈念临提前联系了人帮忙打扫，所以这会儿进来倒是干干净净的。

“原来这里种了不少花，你甚至还种了点菜，但因为太久没人打理，院子已经荒废了。”沈念临看着长出荒草的小花园，还是有些遗憾。

顾音看了看旁边的小花园，还是想象不出来它原本的样子：“我好像没什么印象。”

“没关系，进屋看看，说不定会想起什么。”沈念临提起行李箱，推开了房门。顾音跟在他身后往屋里走，一踏进玄关，就看见了布置在这里照片墙。

墙上的照片都是顾音跟沈念临的合照，动作看上去都比较亲密，顾音愣愣地拿起一张，盯着上面的两个人发呆。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真切地感受到，她跟沈念临以前真的是认识的，这种感觉很神奇，明明照片上的人就是自己，看上去却又那么陌生。

沈念临在旁边看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催促，顾音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侧过头对他笑了笑：“你以前看上去比现在活泼多了，你看你笑得多开心。”

沈念临的唇角微微玩了起来：“毕竟那个时候还年轻。”

“也就过去了几年吧。” 算上他们分开的三年，这个照片大概也就是四五年前拍的。

“很久了。”沈念临也看着墙上的这些照片，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几年发生了太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