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冷若冰霜的瞥了她一眼,语气骄傲:“这是我帝家的千金!”
白莲习惯性地摆出了高高在上的姿态,她冷哼一声:“长辈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晚辈插嘴!”
老太君鄙夷的眼神一寸一寸,慢慢的将她从头扫到脚,最后讥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这是我帝家的千金,就你也敢自称她的长辈?平时怕是不照镜子的吧?”
白莲被怼的满脸通红。在神药殿,人人对她毕恭毕敬小心讨好,让她忘了,这世上还有比她身份更尊贵的人。
厉千柳看见花溪梦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很快就被掩了过去。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花溪梦,问道:“不知道帝小姐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花溪梦也不想兜圈子了,将二师父的遗信拿了出来。
“这是我师父留下的,里面清清楚楚写了他被害的经过。”
白莲脸色骤然一白,她飞扑过去想将她手上的信抢过来毁掉。她不知道信中写了什么,但预感绝对不是好事。
厉千骅一掌将她拍飞,将信从花溪梦的手中拿了过来。
白莲身子颤抖个不停,一股绝望的情绪像狂潮一样涌上她的心头,浑身冰凉冰凉。
怎么会这样?
她该怎么办?
厉千柳走到厉千骅的身边,看着信中的内容,两人都如同即将要喷发的火山。
厉千柳赤红着眼睛,一步一步走到白莲的身边。
白莲看着如同死神一样的厉千柳,又惊又怕,双腿不听使唤,像筛糠一样乱颤起来。
“千柳,你听我说,不是我做的,这封信是他们伪造的。对!一定是他们伪造的!他们就是想为了霸占咱们神药殿的圣物,才会故意陷害我!千柳,你一定要相信我!”
厉千柳蒲柳一样的巴掌狠狠地扇了过去:“啪!”
花溪梦见她死到临头还敢攀咬自已,冷笑道:“铁证如山,你没脑子,别人也没脑子吗?我帝家什么身份地位,需要觊觎别人的东西?”
白莲惶恐不安地看着厉千柳,嘴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呜呜啦啦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
帝家正辉煌的时候,神药殿都还没存在,论家族底蕴,也只有天机楼能与他相提并论。
这些年帝家没落了,神药殿蒸蒸日上,才有机会与他并称天玄三大势力。
“贱人,到现在还狡辩!”
厉千骅怒不可遏地吼叫着,这声音像闷雷一样滚动着,让整个广场上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们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好好的炼丹大会怎么突然暂停了?有什么私人恩怨不能等炼丹大会结束再解决吗?”
“是啊,那边好像吵起来了。”
“有好戏干嘛不看,那些可是神药殿的人,你们没认出来吗?”
众人定睛一看。
诶,还真是!
......
神药殿的人一个个像是吃了粑粑一样的表情,那些人不知道,他们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是说来与帝家做生死决斗的吗?怎么自已人先内讧起来了?
厉锦华一张菊花脸苍白如纸,心突突地跳,手心里都出了汗。
他这段时间也悄悄查探过祖母和祖父的事,处处都透露着诡异。
难道!
他心下一惊,再也坐不住,飞快的朝白莲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