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是真很失落，他看着余阳手里棒棒糖，深深地吸了口气。

余阳被周承‘饿狼’般眼神吓到，默默地把棒棒糖捧到了自己胸口，捏得更紧了：“……你没有棒棒糖吗？”

“没有。”

“……啊，真可惜。”余阳安慰道，“可能是看我哭得太惨了，可怜我吧？”

“……”他也哭了！

周承连着几天都丧着个脸，一度对余阳棒棒糖十分眼红，奈何余阳虽然不信神，但他把棒棒糖看得很紧，俨然已经成了他传家宝，走哪儿都带着。周承着实眼热，却又不能硬抢，只能去超市买了别棒棒糖做代替，勉强缓解了一下他对余阳嫉妒之情。

因为余阳终于恢复正常，他已经申请继续回学校上课，不过在离开之前，他带着周承去了一趟他看见灯塔地方，周承到了之后才发现，这里竟然离南北一高竟然很近，左右不过几分钟距离。

“后来我又来过几次，还每天晚上对着天上看，但那天之后，就什么都没见着了。”余阳说，“这里和你之前带我去解放路不是一个地儿。”

“因为我神，无所在，无所不在。”

余阳似懂非懂，“……好吧。”他看着空荡荡街头，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敬畏，他好像终于有点明白周承对‘神’狂热从何而来，那是在自己绝望人生中重新带入光明和希望人，怎么能不永远铭记感激？

周承说：“你自己回去吧，我回学校上晚自习了。”

余阳嗯了声，摆摆手：“你去吧，别担心我，我等会儿先去老爷爷辞职，拿了工资再回去。”

周承走后，余阳又在原地磨蹭了一会儿，他仰头看了会儿天，虽然最近发生一切都很离奇，但他还是坚信马克思和社会主义！

“哥哥，你怎么在这里？”余阳感觉有人扯了扯自己衣服，他愣了一下，低头，看见了之前见过那个小女孩，虽然他之前脑子不太好使，但这女孩脸上标识太过特别，见过一次就让人难以忘记。

余阳说：“该我问你吧，你怎么在这里？”

成英道：“我就在前面南北一高上学啊。”

“原来你和周承是一个学校，那你怎么还在外面晃悠，不上晚自习？逃课吗？”

“我是回了趟家吃晚饭，才不是逃课，我不是那种不爱上学学生。”成英撇撇嘴说，“那你为什么在这里，你是不是许愿成功了？”

“？”余阳愣了一下，这也能猜出来？看见小姑娘灵动眼睛眨啊眨，一脸好奇看着他，他还挺疑惑，“你怎么知道我许愿成功了？”

“我猜，所以你真许愿成功了吗？”她当然知道了，复天叔叔说过，这条街是神降临过地方。但复叔叔也说过，他们没必要和别人相认，每个人都有自己缘分，他们虽然得神眷顾，但也有自己人生。

余阳想了想：“算是吧。”

成英笑起来，看起来更开心了，她蹦蹦跳跳跑远了，临走前还挥了挥手：“没想到你真许愿成功了呀，能得神眷顾，你很幸运。”

余阳看着小姑娘跑远了，抓了抓头发，虽然她说得很对，他是很幸运，但为什么一个小女生都这么神叨叨？看起来比周承还迷信。

他摇摇头，骑着自行车走了，临走时他又回头看了眼那条街昏黄街道，然后才骑着自行车消失在街头。

虽然他坚信马克思和社会主义，但偶尔也可以动摇一下下。

……

【余阳准备回帝大复学了。】

这很好啊，他本就应该回到属于他地方去。

周末时候，叶樱回了趟家，如今天气转凉，她要拿一些厚点衣服，叶文程和张丽见她回来，问了一下她在学校情况，“成绩怎么样？听得懂吗？要是跟不上就报个补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