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只手按在面具上，揭开、取下，高明高觉几乎要屏住了呼吸，难道……

只是随着面具取开，一张还算清秀的脸出现在了他们眼前，让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魔头取下面具要干什么。

“不认识？”

乾坤圣主微微一笑，脸上一团光华掠过，换上了另一张脸，笑问道：“那现在呢？”

“老……三……”

高明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下意识喃喃道，却被一旁高觉扯了扯袖子。

“不对，你不是，乾坤圣主，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高明一下子惊醒过来，有些恼怒道：“我们来不是看你变成他的模样，我们要的是他的消息，你说了他没死的……”

只是说到后来，他的脸色挂上了失落，轻声喃喃道：“你说了，他没死的……”

高觉也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带上了失望和黯然。

“谁说我死了，我这不活的好好的吗？”

乾坤圣主走上前去，双手一手揽住一个元神的脖子，笑道：“大哥二哥，五百多年不见，小弟天天念叨着你们，可你们却不认识我了，实在叫小弟我伤心的很呐！”

只是这一次他将声音都换成了以前的。

“嗯？”

“什么？”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高明高觉身体不禁一僵，睁大眼睛一脸错愕的转头向他看来。

“真的是我！”

乾坤圣主苦笑不得道：“我当年侥幸没死。”

“有什么证据？”

两人有些半信半疑的看着他，道：“除非你拿出让我们相信的证据，否则叫我们怎么相信？”

“好，我还记得我是你们两个和太白接引上天的，那次我将你们灌了个一塌糊涂……”

……

许久后。

“这些事儿你怎么都知道，难道你……真的是老三？”

当乾坤圣主将当年的事儿，一点不差的说了很多后，高明和高觉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

一个是斩妖除魔，威风凛凛的上界天神，一个是纵横三界，鲜有人敌的盖世魔头，到头来这两个居然是同一个人！

这怎么想……都让人觉得很难相信啊！

“老三，你……你曾经可是天神啊，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一个魔头了？”高明不敢相信的问道。

“你们忘了，当年那件事以后，天庭就给我盖上妖魔的帽子。”

乾坤圣主不屑地笑道：“可是他们谁也不知道，我只是一把刀，杀人的刀，可刀把却握在别人的手中。”

“玉帝么？”

高明高觉互视一眼，眼中浮现出了愧疚和苦涩。

“其实大哥二哥，我真不觉得妖魔和神佛有什么高低贵贱。”

乾坤圣主道：“只是在神佛的眼中，反抗他们就是魔头、妖魔，而屈服他们的，哪怕是妖魔也可以是神佛。”

闻言，高明和高觉默然无语，因为这是实话。

封神大战中，阐截两教和三山五岳的奇人斗法，哪个的手中没有沾满鲜血，这件事哪是阐教十二金仙也不例外。

可事后他们照样成神的成神，做佛的做佛……

“你说的没错，还有件事你不知道吧？！”

这时镜灵出现在他肩膀上，道：“其实现在世上的这些妖怪，他们祖上或许还是远古天庭的天神呢！”

“不，我从八妖神那里推测出来了……”乾坤圣主对镜灵说道。

天地初开，万灵降生，在那远古时代人族还未出世，因此那时不管是神还是魔，外形上的区别其实差不多。

如果以现在人族目光来审视那时候的神魔，那人们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