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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 若泽·萨拉马戈 19 字 2024-02-18 07:57:40

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把车停在宅邸对面、道路另一侧的时候,刚好是六点零五分。安东尼奥·克拉罗的小汽车已经停在那里了,靠着矮墙,接近大门入口。他们的汽车之间似乎隔着整整一个机械学的代际,丹尼尔·桑塔-克拉拉绝不会愿意把自己的车和类似于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的这辆交换。栅门开着,屋子的门也开着,但是窗户是紧闭的。他发现屋里有一个从外边几乎无法辨别的人形,但是从里边传出来的声音清楚有力,如同一个电影演员应有的声音,请进,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走上通往房间的四级台阶,停在了门槛。请进,请进,那个声音重复说,不要拘礼,虽然,在我看来,您不像是我正在等的那个人,我以为我才是演员,看来我错了。一言不发,并且无比小心地,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摘掉胡子,走了进去。这就是所谓的戏剧感,它让我想起那些突然窜出来,大叫着我在这里的演员,仿佛他们在场有什么要紧似的,安东尼奥·克拉罗一边说着,一边从阴影里走出来,站到从门口涌入的饱满的光线里。他们停下来相互注视。慢慢地,仿佛艰难地从不可能性的最深处抽身,惊愕浮现在了安东尼奥·克拉罗的脸上,但并非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因为他早就知道将有什么发生。我就是给您打电话的那个人,他说,我来这里是为了让您亲眼见证,当我说我们俩完全相同时,我并没有跟您开玩笑;的确,安东尼奥·克拉罗含含糊糊地说,这声音已经不像是丹尼尔·桑塔-克拉拉的声音,因为您的坚持,我曾想象过,我们之间存在着巨大的相似,但我得向您坦白,我对眼前的一切毫无准备,一幅我自己的肖像;既然您已经得到了证据,我可以离开了,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说;不,别走,刚才我请您进来,现在我请求您坐下和我谈谈,屋子有些凌乱,但这几张沙发还很舒适,我应该还有一些喝的东西,只是缺少冰块;我不愿麻烦您;没关系,如果我的妻子也来了,您将会受到更好的款待,但不难想象此时她的感觉如何,比我更加错愕不安,那是一定的;就我来说,我对此十分肯定,这几个星期以来经历的事我甚至不愿意它发生在最坏的敌人身上;请坐,您想要喝点什么,威士忌还是白兰地;我很少喝酒,但是既然如此,我还是要白兰地吧,只一小口,别太多。安东尼奥·克拉罗端过来一些玻璃细颈瓶和杯子,为客人斟上酒,又为自己倒了三指深不加冰的威士忌,然后在将他们分开的小桌子另一头坐下。我依然惶惑不已,他说;我已经过了那个阶段,特图利亚诺·马克西莫·阿丰索回答,现在,我只是在问自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您是怎么发现的;我在电话里已经告诉过您了,我在一部电影里看见了您;是的,我想起来了,在那部影片里我扮演旅馆接待员;正是;后来,您又在别的影片里看见了我;正是;那么您是怎么找到我的,如果我的艺名丹尼尔·桑塔-克拉拉并没有登记在电话薄里;在此之前,我还得想办法从无数出现在演员名单但没有指明所扮演角色的众多配角演员里分辨出您来;有道理;花了些时间,但是我找到了想要的;您为什么要费这番功夫;我相信任何处在我的地位的人都会做同样的事;我想是的,这件事太离奇了,让人不得不重视;我给电话薄里列出的姓桑塔-克拉拉的人打过电话;显然,他们告诉您不认识我这个人;是的,与此同时,其中一个人提到,这是第二次有人打电话去询问丹尼尔·桑塔-克拉拉了;另一人,在您之前,打电话去询问过我;是的;应该是个女影迷吧;不,一个男人;真奇怪;更奇怪的是,他告诉我,那个男人似乎想隐藏他真实的声音;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伪装呢;不知道;也许只是和他对话的人的印象;也许;那您最终怎么找到我的;我给制片公司写了信;我很惊讶,他们竟然告诉了您我的地址;也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