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第2/2 页)

三角谍战 肯·福莱特 27 字 2024-02-18 08:02:25

国人征服盎格鲁-萨克逊人是在九百多年以前。你明白了吗?一千多年了,可他们还在爆炸警察局!巴勒斯坦人会像威尔士人一样的……他们会把以色列炸上一千年,可是他们永远都会是失败者。”

他的夫人抬头看着他。他们夫妻俩这么多年来一直生活在一起,可是他仍能使她惊诧。她绝没想到从他嘴里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来跟你说些别的事。”他继续说,“会有和平的。我们眼下不可能取胜,所以我们要维持和平。现在不行,也许还要再过五到十年。但那一时刻终将到来,到时候我就要到耶路撒冷,宣布‘再也没有战争了’。当尘埃落定之后,我甚至可以为此获得荣誉。我并非一心要名垂青史,但这是个取得一切的不算坏的途径。‘为中东带来和平的人’。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他的夫人从椅子上站起,走过来握住他的手,她的眼睛里含着泪水。“我要感谢真主。”她说。

弗朗茨·阿尔伯列席特·佩德拉于1974年去世。他死得心满意足。他的一生历经沉浮——他曾经经历了他的国家历史上最不光彩的一段时期——但他得以幸存并最终幸福地辞世。

他猜到了那些铀的下落。早在1969年的一天,他的公司曾经接到了一张由帕帕郭泊鲁斯签署的二百万美元的支票,并附有一段萨维尔船运公司的声明:“为失去的货物而付。次日,一名以色列军队的代表来访,带来了海运第一批物资清账的付款。”那名军人离开时说了下面这番话:“至于你丢失的货物,如果你不再进一步追问的话,我们将十分高兴。”

佩德拉当时就恍然大悟了。“可要是欧洲原子能共同体追问起我来呢?”

“告诉他们实情。”那人说,“货物丢失了,在你想弄清发生的情况时,你发现萨维尔船运公司已经关张。”

“他们停业了?”

“是的。”

佩德拉就这样对欧洲原子能共同体讲了。他们派调查员来见他,他反复这样说着,那番话即使不是真情的全部,却完全属实。他对调查员说:“我估计不久就会对此舆论大哗了。”

“我怀疑。”调查员告诉他,“这事反应对我们不利。我认为,我们不会大张旗鼓地宣扬此事,除非我们得到了更多的信息。”

他们当然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至少没有在佩德拉的有生之年。

1974年希伯来人赎罪日那天,苏莎·狄克斯坦生下了小孩。

依照该农庄的习俗,婴儿由父亲接生,助产妇在一旁给予指点和鼓励。

婴儿和父母一样个头矮小。刚一露头就张嘴大叫。狄克斯坦的目光变得湿润模糊起来。他托着婴儿的头,查看脐带没有绕着脖子,说道:“就快出来了,苏莎。”

苏莎又一使劲,婴儿的肩头出来了,之后就一切顺利了。狄克斯坦在两处扎住后剪断了脐带,随后——仍旧依照当地的习俗——他把婴儿放进母亲的怀抱。

“没问题吧?”她说。

“好极了。”助产妇说。

“是男是女?”

狄克斯坦说:“噢,天啊,我还没顾上看……是个男孩。”

过了一会儿,苏莎说:“我们管他叫什么名字呢,纳撒尼尔?”

“我想叫他陶菲克。”狄克斯坦说。

“陶菲克?那不是阿拉伯人的名字吗?”

“是的。”

“为什么?为什么叫陶菲克?”

“哎。”他说,“说来话长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