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g src="/uploads/allimg/200606/1-200606233002126.jpg" />
<b>教堂/大厅 傍晚/内</b>
玉墨在烛光里给死去的女学生整容,擦洗她脸上、头上、身上的血迹。
法比在旁边观察,不时给玉墨递棉团、毛巾。
玉墨:水太凉了,擦不掉。
法比端起水,向侧门走去。
乔治站在侧门口,接过法比手里的盆。
<b>教堂/院子 傍晚/外</b>
乔治看着盆里鲜红的一盆水,眼泪掉入盆中。他坚持到现在,似乎再也撑不住了,靠在墙上,无声地哭起来:追念,缅怀,后怕……
他慢慢地走到冬青树丛边,将血水浇到冬青树的根部。
<b>教堂/厨房 傍晚/内</b>
乔治使劲擦着眼睛,吸着鼻涕,一面从锅里舀起热水,倒入盆中。
<b>教堂/大厅 傍晚/内</b>
乔治端着盆进来,放在门口,又退出去了——他不忍看那个死去的小姑娘,曾经他们兄妹一般相处了那么多年。
法比走过去,将热水端到玉墨身边。
玉墨把毛巾投进热水,拧起,抖开,然后轻轻吹着毛巾。
法比看着她,她抬起眼睛向法比哀伤地一笑。
玉墨:太烫。<b>(看女孩一眼)</b> 别烫了她。
玉墨轻轻用热毛巾擦着女孩嘴角的血迹。女孩的脸在她毛巾下渐渐干净了,洁白如玉。
法比看着玉墨把一支口红、一盒粉、一盒胭脂打开。
玉墨:让她漂漂亮亮地走。<b>(她一面替女孩化妆,一面喃喃着)</b> ……这孩子,还有几年也该出嫁了,做新娘子,都要打扮打扮……
法比眼睛湿润了。
他泪眼里的玉墨和女学生都像仙子一样美轮美奂……
<b>教堂/大厅 傍晚/内</b>
黄昏的昏暗和蜡烛的光亮交融。
女学生都端着蜡烛,围绕着女学生甲的尸体慢慢绕行,轻轻哼唱着《安魂曲》。
烛光照在她们一张张泪湿的脸蛋上。
法比眼里含着眼泪,看着这些如此年轻却已经懂得了死亡的孩子们。
教堂大厅侧门口,站着玉墨和豆蔻、喃呢。
<b>教堂/地窖 傍晚/内</b>
豆蔻和喃呢从梯子上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她们。
玉笙:是哪一个学生?
豆蔻:就是……在喷水池抢水,我俩打架的那个。<b>(她眼泪汪汪的)</b> 早晓得就不跟她打架就好了……
豆蔻抽泣起来。
玉墨把豆蔻抱进怀里。
喃呢:她是个孤儿,两岁就让逃荒的人丢在火车站,在教堂的育婴堂长大的。
豆蔻:跟我一样,我也是逃荒人丢下的。
喃呢:她功课好得很,是女学生里面的体操课代表。身上的衣服裙子都给小日本用刺刀挑烂了。
躺在昏暗中的王小妹睁大眼睛,听着人们的议论。
李全有:狗日的,老子要是在那儿就好了……<b>(他看着自己的一双手,咬牙切齿地)</b> 就凭我这一双手、一口牙齿,也能要他狗日的两条命!撕出狗日的心肝五脏来!
<b>教堂/后院 傍晚/外</b>
这里是一片墓地,竖立着四个水泥十字架。
法比和乔治在挖坑。
玉墨站在旁边默默观看。
法比:这些神父都是从美国来的,有他们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