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69肉食性金毛羊的私房宵夜(1 / 2)

余导遣散了众群演,看着一地狗毛,心下飞快地盘算着:如果把这些狗毛收起来给旺仔编个小背心,应该能帮助狗儿子稳定情绪、顺利度过秃毛期吧?

爱子心切的纺织工余某说干就干,当即拾起一把狗毛往兜里揣;就在指尖探入口袋的瞬间,现场画面从《拾狗毛的狼族》秒切世界名画《呐喊》。

只见那个狼族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被湖水洇湿的纸团,一把扯住旁边金毛羊的衣袖,大大的眼睛里透露着深深的恐惧:“糟了,后面的剧本忘了给迪昂了!”

因为被人鱼掀起的湖水从浇了个透,眼前的狼族青年模样颇为狼狈。

湿漉漉的尖耳朵一抖一抖的,被打湿的尾巴垂在腿间,深灰色的短毛委屈巴巴地抱在一起,一绺一绺地聚集成毛笔尖似的模样。

深色的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禁欲又诱惑的肌肉线条;束在窄腰间的黑色皮带如同缠绕在礼盒上的红丝带,邀请着礼物的接收者迫不及待地扯开顶端轻颤的红色蝴蝶结,再撕开华丽的包装,取出藏匿其中的绝世珍宝欣赏、把玩,在上面明晃晃地烙下自己的痕迹。

“与其担心那头狮子,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尤尔一把反手握住了余果的手腕,“衣服都被浇透了,穿着湿衣服很容易生病。”

“哦~啊?!”不等余果反应过来,已经被尤尔扛在了肩上。

绷直又炸毛的尾巴在尤尔的后颈上来回扫动,胡乱扑腾的双腿时不时地撞在坚实的小腹上,撩得人心里发痒。

“不要乱动。”尤尔隔着深灰色的布料,对着那圆润饱满的蜜桃轻轻拍了一巴掌。

啪。

就像是戳中了透明的果冻,Q弹的触感将指尖微微推开,若有似无的波纹在起火的掌心下如轻轻荡开。

刹那间,尤尔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对劲了。

先是胸腔里那颗心脏漏了几拍后开始毫无节奏地扑通扑通乱跳,接着是湛蓝的眼瞳和嘴巴一齐不受控制地微微张大,最后就连左脚和右脚都无法就谁先迈出第一步达成一致。

于是,他不得不停在原地,任凭滚烫的血液引爆脆弱的血管,炸裂的火星气点燃脏器;任燎原的烈火在体内疯狂蔓延,把触及的一切都燃烧殆尽,徒留一副空空的皮囊。

冒烟的皮肤颤抖、叫嚣、渴望又期待,期待着那个即是纵火犯又是救世主的魔王,以同样炙热的皮肤触碰,以同样疯狂的姿态抚慰,以滴落的泪水降下甘霖,以绯红的脸颊和绵长的拥吻给予失控暴走的情绪一场畅快淋漓的解脱。

偏偏,那个毫无自觉地纵火犯还用脚尖踢了踢尤尔的膝盖,浑然不知地小声问着“怎么了”。

火烧得更旺了。

尤尔深深吸了口气,借着灌进来的凉风暂时封锁住滔天的火光,手掌往下移到他膝窝的位置轻轻扣住,声音低哑地回应道:“不要乱动。”

“哦~好。”

带着鼻音的乖巧回应,如同一把细小的钩子,把刚刚按回原位的心脏再次揪起。

尤尔不得不又做了几个深呼吸,哑着嗓子凶巴巴地开口道:“也别说话。”

余果:???

枯树稀疏的枝条像是一个破碎的遮罩,把月光半遮半掩地洒在松软的草地上。

被勒令不乱动也不许说话的狼族青年双手抱膝盖坐在地上,他先是双手托腮看了会儿尤尔手忙脚乱地折枝点火,而后无聊地玩起自己的湿漉漉的尾巴。

于是当尤尔生好火、铺好毯子一回头,就见到某只蔫蔫地耷拉狼耳朵的灰狼,委屈巴巴地拎着自己湿漉漉的尾巴,百无聊赖地在草地上瞎(写)划(代)拉(码)。

“过来。”尤尔对着那只看起来无聊又委屈的狼族青年伸出手。

狼族青年兴奋地抬起头,丢下尾巴正准备迈腿儿蹦过来,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翻了个白眼儿,迅速地坐回了原地。

你让我不动就不动、让我过来就过来,那我岂不是跟旺仔一样!

魔王大人才不是傻狗,魔王大人也是有小脾气的!

于是,披着狼皮的魔王抱着自己的尾巴,严肃认真地数着上面到底有多少根毛,试图用拙劣的演技表达自己的不满与抗议。

头顶传来一声轻叹。温暖手掌穿过臂弯和膝窝,把魔王打横抄起抱在怀里。

魔王气鼓鼓地坐在铺着红格子呢绒斗篷的草地上,竖起尖耳朵,不满地瞪着眼前的金毛羊。

“怎么不说话?”

“你不让我说。”

尤尔拿起绒布,轻轻擦拭湿漉漉的尖耳朵,“现在让你说了,说吧。”

两只狼爪子拍掉绒布,凶狠地扼住金毛羊纤长的脖颈,气呼呼地质问道:“说,你为什么突然就不许让我动、也不许我说话?还那么凶!”

喉结在余果的掌心上下滚动,低磁喑哑的声音从指缝间漏出:“对不起,我怕我会忍不住。”

理智告诉余果,他现在应该离这头危险的金毛羊远一点,可鼻子下面的两瓣柔唇却毫不犹豫地背叛了革命,哆嗦着问道:“忍……忍不住什么?”

金毛羊的眼睛微微眯起,湛蓝的眼瞳中散发着不属于食草动物的危险气息。

狼尾巴警觉地竖起,余果下意识地想要往后缩,却被揪着衣领拽进了尤尔怀里。

发烫的唇瓣紧紧贴合,微凉的齿贝在颤抖的唇瓣上轻轻一咬,便熟门熟路地拿到了通关钥匙。

湿滑的软舌毫不费力地推开莹白的城门,探入那座温暖又柔软的城池。

舌尖勾着舌尖蛮横地纠缠磨蹭,急切地品尝着那清甜醉人的狼舌秘酿;温暖的掌心牢牢按住余果的后脑,彻底切断了逃兵的退路。

啧啧水声与粗重短促的呼吸组成低迷魅惑的魔法吟唱,诱惑着滚烫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不断加深的亲吻中逐渐沉沦,直至双双忘记了呼吸。

“你干嘛!”余果狼狈地大口喘着气,红着眼睛瞪着面无表情地金毛羊。

“你问的,”尤尔盯着他微肿的红唇和唇边残留的水痕,平静地回答,“我忍不住什么。”

“你……”余果被他盯得脸发红,赶忙用手背在嘴角慌乱地抹蹭,本就已经微微红肿的嘴角肿的更厉害了。

尤尔按住他的手腕,把余果的手放到领口的扣子上,低声道:“好了,自己把衣服脱了。”

“什么?”余果手一哆嗦,险些一巴掌糊自己脸上,“你你你再说一遍!”

“快把衣服脱了,”尤尔看着那一抖一抖的狼耳朵,心里被抖得直发痒,却还是耐着性子哄诱道,“穿湿衣服会生病,赶紧擦干换一套。”

啊,对,换衣服!

他们是来湿换衣服的!

余果终于松了一口气,可还不等他完成一组深呼吸,就听对面的金毛羊又不怀好意地问道:“是在等我帮你脱吗?”

“不不不!我自己脱!”余果迅速按住领口,动作麻利地解扣子。

讲道理,余果十分不理解为什么一个辣鸡游戏的服装系统要做得这么精细,就比如他身上这套不知道来自哪国的军服吧,上衣竟足足有十几枚扣子!光领口上就有三个扣子,每一粒扣子下面都挂着细链子,细链的另一端又系着另一粒扣子……结果就是两只狼爪子捣鼓了半天,一粒扣子都没解开。

余果绝望地翻了个白眼。

干脆在后背上划一刀把这衣服撕开算了,反正尤尔的空间戒指里有的是衣服。然而,不等他实践这个败家的想法,耳边就传来一声轻笑。

“我来吧。”

纤长的指尖勾起扣子间的细链子,耐心地把细链逐一从扣子解开,而后才不急不慢地解开领口上的第一粒纽扣。

三粒纽扣悉数解开,欣长白皙的脖颈暴露在空气里,微凉的指尖和炙热的视线一齐沿着脖颈缓缓下滑,冰与火的交替攻击奏刺激得喉结上下滚动,藏在背后的尾巴在半空微微卷起。

温热的手掌隔着湿漉漉的衣服,时不时触碰不住起伏的胸膛,不经意间悄悄挺起的部位磨蹭着粗粝的布料,难耐的刺痛让余果下意识地伸手扯开自己的衣襟,把半个胸膛暴露在银白的月光里。

终于得到解脱的魔王刚喘了口气,一抬眼,就对上了勇者阴沉又滚烫的视线;顺着那视线看去,便见那白皙的胸膛上挺拔的两点粉红正在风中摇曳……

余果瞬间拉起衣襟,还没来得及盖住,就被人箍住了手腕。温热的舌尖舔舐着灰色的狼耳中央那团雪白的绒毛,低磁的声音徐徐传来,“怎么这么急?”

炸毛的尾巴在空中高高拱起,被叼住狼耳朵的魔王红着脸,完全不知道这话要怎么接。

魔王想了半晌,终于憋出一句自以为安全回答:“你为什么不脱,你的衣服也湿了呀。”

“我的外衣防水啊,”金发的勇者嘴角突然微微一弯,湛蓝的眼眸闪闪发亮,“不过,你想帮我脱的话,我也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