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荼靡 问君几许 1678 字 2天前

【荼蘼】有自己的规矩,但像钟老板这样的美人,总会有人冒着破坏规矩的代价不惜赌一把。

钟老板太美了,如果说在【荼蘼】买醉买欢的人是俗不可耐的凡人,那他就是天山顶上供人顶礼膜拜的神女,有无数人想要跪倒在他脚边,恳求他多看一眼。

更何况已经有江逾白这样的愣头青先坏了规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看他仍能好端端地进出【荼蘼】,心思就更藏不住,想要冒犯神明的人比之以前多了不少,江逾白就亲眼见到过一回。

那天他很幸运,一到吧台就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安安静静地坐在老位置上,撑着下巴抽烟。面前站着那个叫沈家欢的酒保。

两个人不知说了什么,钟毓就笑起来,袅袅烟雾下的半边侧脸实在好看得惊心动魄,叫江逾白这个从小就没学好语文的人根本不知如何形容那种感觉。

不过或许是他的目光太直白了,先是沈家欢朝他看了一眼,接着钟毓也侧眸望过来,视线隔着攒动的几颗人头同江逾白的对上。

清冷的眸子里浮动起柔和的光,似有若无的笑意在嘴角蔓延开,目光在江逾白身上流连了片刻,又很快移开。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和酒保说话。

江逾白握了握拳头,缓步走过去。

他其实已经知道了这里的规矩,可因为钟毓总也不赶他,他便装作不知。

两个人照往常一样各自坐着,江逾白只点一款酒,然后默默地盯着钟毓看。总也看不够一样。

他是奔着证明自己没有喜欢男人而来的,可只要一见到钟毓这个人,就把所有目的忘得一干二净,变成了一个只知道盯着人看的傻子。

偏偏自己还毫无所觉。

当一杯酒喝完的时候,舞池里里传出喧哗声,有个穿着白衬衫、竖着大背头的中年男人自舞池里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个酒瓶。

他的视线往吧台处一转,先是看了江逾白一眼,接着便直奔钟毓而去,一屁股坐在他身侧的位置上。

这家伙一看就是喝多了,平时或许还有几分顾忌,酒精上头之后却什么都做得出来,他把酒瓶往钟毓跟前一放,身体紧跟着靠过去,眯着眼睛不怀好意:

“钟老板,我也算是店里的熟客了,能否赏脸同我喝杯酒?”

说着,伸手就要摸钟毓的脸。

喝酒就喝酒,动手动脚算怎么回事!

江逾白心头升起一股无名火,恨不得将男人那只不安分的手给掰折了。要是这只手真的碰到钟毓的话。

不过很显然,钟老板和他是一样的想法,所以在江逾白准备站起身之前,钟毓已经握住了男人的手,用力往外一折——

“啊啊啊啊啊……”那男人顿时惨叫起来,脸色惨白。钟毓漫不经心地松开手,脸上带着一点不怎么明显的嫌弃,看男人的眼神像是在看狗屎。

这个眼神好性感。

江逾白握着手里的酒杯,下意识咽了咽喉咙。

“滚。”

“荼蘼不欢迎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男人被拂了面子,但剧烈的疼痛终于让他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清醒了几分,想起这位美人老板的诸多传闻,他不敢当场发作,冷着脸走了。

一转身,就撞上迎面走来的两个年轻女人,这男人一肚子火气没处撒,见是两个女人之后当即变了嘴脸,直接推了其中一个女人一把,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的很难听:

“两个女人搞对象真是恶心。”

江逾白:“……?”

这猪头在说什么屁话,自己搞同性恋还不准别人搞?

不行,还是要揍一顿。这么想着,江逾白站了起来,几乎是同时,钟毓也动了——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举动,用一个眼神将他钉在了原地,自己则施施然地朝着那个醉鬼走了过去。

“你这种脏东西都能来,她们为什么不能?”他将两个女人护在身后,睨着酒鬼。

相比起醉鬼,他明显高了一个头,看向对方的时候需要微微垂下眼睛,再加上声音冷淡,给人一种居高临下、根本没有将男人放在眼里的感觉。

男人终于彻底被惹怒了,气急败坏地冲着钟毓大骂道:“姓钟的,你以为自己又是什么好货色,穿着这身旗袍不就是为了方便你随时随地对着男人张/开/双腿吗?”

江逾白眉心深深皱起,心里的怒火已经如海浪一般,涌过一浪又一浪。

“谁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今天在这里的这些人当中,有多少早就已经睡/过你,跟我装什么清高?”

说话的同时,男人抬起胳膊,看着是想动手。那一瞬,江逾白简直比自己打架还急,想都不想地就冲了过去,在男人的手即将攥住钟毓衣领的时候猛地将其截住!

“你又是谁?”那男人扭头瞪向江逾白,胳膊用力挣扎着,却被握得死死的,根本挣扎不脱。“不会也是姓钟的姘头吧?”

男人满身的酒气,混着很浓的香水味,呼出的气仿佛都是臭烘烘的,江逾白嫌弃地皱了皱眉:“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

“尊重?”男人像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嗤笑道,“这话你自己问问钟老板,我说的哪句不是实话?他这样的人,配让别人尊重吗?朝各种男人张/开腿的时候有没有想要别人尊重?怎么人人都可以,我就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