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钟毓轻笑,“不会是想温水煮青蛙,慢慢骗我戒烟吧?”
“不用戒,只是少抽几根而已,可以吗?”
钟毓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只是又很轻地笑了一下,然后抓住江逾白的手,就着这个姿势,将烟从他手里叼了回来,泰然自若地吸了一口。
江逾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看他将自己刚才咬过的那个牙印覆盖,身体里星火燎原。
“我抽过了。”他勉强开口。嗓子哑得跟被灌了毒药似的。
“所以呢?”钟毓看着他,“你还嫌自己脏?”
“……”江逾白语塞。
“吻都接过那多次了,嫌弃什么?你嫌我?”
江逾白连忙否认:“当然不是。”
钟毓耸了耸肩,虽然没出声,但表情分明是在说:“那不就得了。”
江逾白有些窘迫。甚至觉得自己蠢,刚刚说的都是什么啊……
“接吻吗?”钟毓却突然问他。
“什么?”江逾白一时傻眼了,怀疑自己听错了。
钟毓轻轻拉了下他,重复道:“我现在很想接吻,所以接吻吗,小狗?”
江逾白朝他扑过去:“接!”
话音落下的同时,已经照着人啃了下去,因为动静太大了,钟毓一时都有些招架不住,身体不由之主地往后仰去,而江逾白的牙齿重重地磕在他唇上。
很痛。
“这急吼吼的劲。”钟毓都无语了,“是让你跟我接吻,不是让你啃我,小狗。”
贴着他的唇瓣,江逾白贪恋地用自己的唇摩挲着:“那你教教我,钟毓,你再教教我吧……”
三喜山除了看日出之外没有其他娱乐设施,所以在周皓收拾完之后,一行人就下山了。
路程过半,江逾白发现徐瑾然跟在他和钟毓身后,眼神鬼鬼祟祟的,看着像是冲着钟毓去的。
他顿时警惕地将钟毓往自己身后一挡,问徐瑾然:“你干嘛?”
徐瑾然将他拨开,直接跑到了钟毓面前,看向他的目光更为炙热。
江逾白:“……?”
钟毓:“……?”
“钟老板,我观察你好久了,你平时用什么面膜,水乳面霜用的是什么,皮肤怎么能这么好,凑这么近都看不到毛孔,是素颜吗?”
徐瑾然越凑越近,最后都快挨着钟毓的鼻子了,钟毓淡淡道:“没用,也没化妆。”
徐瑾然不信:“别小气嘛钟老板,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好的产品要相互分享嘛,藏着掖着不厚道。”
两个人靠得这样近,一个1,一个0,江逾白简直看不下去了,他挤进两人当中,老母鸡似的把钟毓挡在身后:
“钟毓不用护肤品,也不用面膜,你离远一些,注意社交距离,1和0授受不亲。”
徐瑾然扫了他一眼,倒是没再多说什么。江逾白松了一口气。
“不过钟老板……”
江逾白那口没泄完的气又提了起来。
“你眼睛下面的这颗痣,是小白点的吧?”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钟毓还是点了点头。
“看来他没少偷偷练。”徐瑾然状似不经意地将好兄弟的秘密卖了个干净,“钟老板你可能不知道,第一次见小白在宿舍里练习点痣的时候,我们都吓了一跳,怀疑他是鬼上身了。”
周皓窜到他身后:“这个我可以作证,真的是这样,我差点都想往宿舍里请个道士,但是一看价格,哎呀妈呀太贵了,请不起,命哪有钱重要,不对劲就不对劲吧,不对劲也是我兄弟。”
凌黎举着胳膊:“我也!”
江逾白:“……”
他根本不敢去看钟毓的眼睛,满腔的羞赧变成了羞愤,挥着拳头威胁:“你们是不是忘了,现在我们是在爬山,爬山过程中是很容易出现一些意外的,你们要不要站那边的石头上,我给你们拍照……”
徐瑾然他们大笑着跑远,江逾白想追,被钟毓拉了一把:“别瞎跑,山路危险,摔下去你就成一坨烂泥了。”
“我不跑,他们瞎跑。”江逾白甩锅的技能一秒就学会。钟毓敛眸笑了笑,领着他慢慢往前走。
“别听他们胡说,我没有练很多次。”过了一会儿,江逾白小声地说。
钟毓侧眸看他。江逾白红着脸低下头,“但你这样真好看。”
“这样是怎么样?”
“就是这样,怎么样都好看。”山路蜿蜒,偶有清风徐来,江逾白悄悄地跟人靠得更近,想和身侧的人牵手,又有些怂,最后只有几根手指试探着、又试探着。
被钟毓一把抓住:“想牵就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