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中举, 明年就可以参加会试,此地距离京城有些远,不过好在道路都算平整, 骑马坐马车都不会太遥远。
谢非羽几次考试都考得好,在县城得县太爷赏了十两银子, 在郡城考中秀才那一次赏三十两, 中举人直接赏了五十两。
这一年他们的花销并不多, 在郡城买个小院子花了一百二十两, 又借了文娟的钱。
谢非羽一考中举人,就着手准备卖房子。
一百二十两入手,一百三十两出,扣除房牙子佣金, 一文不亏, 一文不赚, 文娟的钱也还了。
身家一下子又变得富有。
谢非羽没等过年就带幸经云上京, 两个人, 两匹马一辆马车,四条狗子一只猫, 跟在商队屁股后面。
谢非羽并非一直跟着一支商队,走走停停。
去到旁的地方, 也要玩耍一番,一边游山玩水,一边赶路。
越往北天气越冷,下起毛茸茸的雪,风呼呼的,吹着冷得很。
幸好他们准备周全,汤婆子披风什么的, 应有尽有。
幸经云跟村里的老奶奶一样,裹得严严实实。不过他还好,惨的是他的猫猫。
狗子没那么怕冷,富贵儿直哆嗦。
幸经云抱着富贵摸头,心中担忧,到京城买房不知道要多少钱?
谢非羽架了一会马车,冻得一身冰寒,又进来了。
他们是能偷懒的,马车里头开个口子给狗子看路。
反正狗子也不肯安分坐在马车里头,东张西望正好帮忙看路。
谢非羽坐进去倒了两杯茶,喝了杯取暖,看夫郎还在发呆,捏捏他漂亮的脸蛋:“怎么啦?”
他的手还是有点冰凉,幸经云伸手过来抱着夫君的大手放在脸蛋上暖暖:“咱们郡上这么偏僻的房子都这么贵,京城不知有多贵呢?”
到时还没有文娟她们在旁边帮衬了。
谢非羽笑了笑,情不自禁凑过来,将夫郎搂进怀里,被挤到的小猫喵的一声跳出去。
谢非羽将人拥入怀里,又亲又抱。
冰凉的唇贴在脸上脖颈上,冻得他一哆嗦,却是别样的感觉,幸经云伸出双手圈住夫君脖子。
“想这么多做什么,我们还能活不成了,实在不行我把刀箭都卖了,去搬砖头养你!”
一点都不老实,幸经云笑着打了他肩膀一拳。
富贵儿怕冷,第一次看到雪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出去蹦哒,冻得哆哆嗦嗦,又喵喵喵的钻进幸经云的怀里。
幸经云倒也觉得冷,但下雪实在开心,他都没见过雪,家乡的雪下到半空就融了,根本就不给拿在手里把玩的机会。
在这里却可以跟谢非羽堆雪人玩,一双冻得通红,也不觉得冷。
呵出来的气息成了云雾,还觉得好玩,一圈一圈地哈气。
金银财宝很开心,汪汪汪地在雪地里打滚。
富贵儿跳到它们身上,缩在它们毛茸茸的毛里。
谢非羽赶紧拿汤婆子给夫郎暖暖手。
为了保证热水供应,路上买了不少碳。
夫郎脸蛋鼻尖都冻红了,谢非羽打开披风将他拽入怀里。
幸经云贴着夫君温热的胸膛,仰起脸看他。
身子变得暖洋洋的,心里头也是暖的,笑弯了一双漂亮眉眼。
等手变得暖了些,将手探进他衣襟,从精致的锁骨到起伏饱满的胸肌。
脸上的笑容更欢乐了些。
他的手一点都不安分,谢非羽啊了一声,他扬起脸蛋吻在谢非羽凸起的喉结上,手放出来,又圈住谢非羽的脖子。
谢非羽搂着他的腰,风雪中,与他细细啄吻起来。
就下了一场雪,也不知夫郎为何这么兴奋,搞得他也莫名兴奋。
他喉咙一紧,趁着狗子都在外面,突然打横将人抱起,疾步往车上走。
车子轻轻晃动起来,狗子嗡嗡两声,见怪不怪,守在四周看风。
他们的车子往往会落在商队后面一些,稍稍赶一段路就到,也不急。
有更充盈的时间享受二人独处,想做些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将轿子给拆了。
毕竟这人有前科。
幸经云推拒着他的肩膀:“轻点,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