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王小乐也知道，她是自作自受……

温莹推开王小乐的房门。

房内摆设很朴素，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但能看得出来是女子的闺房。

就和王大娘一样，质朴，踏实，是个本本分分的平民之家。

“温师姐，小毛的事情，谢谢你。”王小乐低着头，声音也有些闷闷的，“小毛对于我们家来说，真的很重要……谢谢你。”

感激之情，是真的。但心情低沉，也是真的。

“不用谢。”温莹摆摆手，“我治好小毛，也有我的目的。”

“温师姐是……想问我什么事情么？”王小乐依然垂着头，“虽然，我现在已经被逐出门派，但这么称呼……不知温师姐是否介意？”

“不介意，你要不叫我温莹也行。”反正温莹自己，迟早也会离开寻仙派，“的确，我是有事要问你。”

之前五十一次轮回，温莹虽然次次都能见到王小乐，也混了个脸熟，但始终对她作弊等等事情一无所知，甚至直至此次才知道她的名字，便更别说其他深层次的接触了。

今日一见，王小乐虽在比试上存了作弊的心思，但至少没有不辨是非，也是个聪明的姑娘。

用兰小明的话来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温师姐请说。”王小乐低着头说道。

“是有关于大力丸的。”温莹也不避讳，直接问道，“你那里，是否还有多余的大力丸？”

听到“大力丸”这个令她悔恨终生的名字，王小乐猛地瞪大了眼，抬起头看向温莹。

“温……温师姐，你……你为什么……”王小乐的双唇，微微有些颤抖。

大力丸，便是她的心结。

自从被驱逐出门派，回到家之后，关于门派内的一切，她一句话都没和王大娘说。

她不是不想说……是不敢说。

她太想赢了。

王小乐很小时父亲便已经亡故，是王大娘一个寡妇，带着她四处漂泊，最终定居在寻仙镇上。

那时候，王小乐偶尔会看到寻仙派内出来的仙人，羡慕不已。

她并不是羡慕于这些仙人高超的法力，反倒是羡慕这些仙人天天都穿同一件衣服，甚至还可以不吃饭——如果她也成了仙人，就不必让母亲担心她的衣食住行了！

后来，她真的成功了！她进入了寻仙派外门！

那会儿，她感到满足。

可是后来，因为她修行天赋不错，于弟子之中脱颖而出，进入了内门……

她反而开始不满足。

为什么在外门她总是第一，而到了内门，根本无人注意到她。

除了那些亲传弟子，就连内门弟子中，都多的是比她天赋高的人……

最终，她误入歧途。

“我有点好奇这个药的成分。”温莹就像是没发现王小乐的异常一般，依旧面色平静，语气平稳，“我想拿来研究一下。”

这就是温莹的目的，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温莹的坦白自若，令王小乐稍稍松了口气：“原来如此。抱歉，温师姐，剩下的……我扔了。”

“那你是从何处得到的？”温莹再次问道。

实在不行，她也去买点。

“我不知道。”王小乐茫然摇头，“那一日，我满心想着比试之事，在门派内胡乱转悠……后来，我便不记得发生了什么，等回过神，我还在门派里转悠着，但手中便有了这大力丸，我只知道，这就是大力丸，却不知是从何而来……”

不愧是禁药，来源都如此神秘。

听到这番回答，温莹算不上意外，但是看来，再买这条路，便是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