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是一个工具，她也想得到完完整整的慕容默。

过于猛烈的药物，或是炼出的丹药，都易被人察觉。故而许凰给二人所下，乃是比那种药弱一些，却最容易击溃人的精神防线，稍加操纵，便可说出一些埋藏内心深处真心话的药物，名为“乱神散”。

好比现在。

既然两人将气氛破坏殆尽，那便由她，再将两人的氛围凝聚起来吧！

早在慕容默踏入的那一刻，温莹便知许凰在周围。

她本来以为许凰还有什么更有趣的后手，结果，就这？

还真就只乱神散这唯一的手段啊。

啧，无聊。

“莹莹，你……”见温莹不但不应，甚至还有走神之兆，慕容默欲言又止，欲言又止，终是憋出一句话，“此处，毕竟是众多弟子埋东西的地方，在这儿……不太干净。”

听到慕容默的话，温莹险些一口气喷出来。

慕容默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如此接受能力，着实是温莹不曾想到的。

这慕容默虽然平日经常板着个脸，做事也是一板一眼，但其实内心，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过分温柔，便成了他的弱点。

好比对于温莹。他明知道温莹在门派内口碑极差，一些行事也的确过火，但他总能无限的纵容，甚至包括现在。

小黑总算此刻从地上跳了起来，他歪头，十分不解地问道：“你们都在说啥？”

从头到尾，他就一句话也没听懂。

挖坑，那不就是为了挖坑找东西嘛，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小黑衣衫褴褛，躺着本就不雅，如今站起身，便越发有些不堪入目。

哪怕是男子，慕容默仍是不由得双颊浮起一抹薄红，退后一步偏过头，以一手遮住双目。

“你误会了。”温莹摇摇头，随手一指，小黑“喵”的一声，就又变回了一只小黑猫，“如你所见，他其实是只猫。”

慕容默总算能撤下手转回头，面上红色也渐退，但复杂的神色并未好转，反而有越趋复杂的迹象。

他的眉头都在微微皱起，但声音却依旧温和：“莹莹，此等喜好……最好还是莫让长老知道了。而且……人与动物，毕竟有别……”

温莹：“……”

温莹此刻终于理解，为何有句老话曰，“越是看起来古板正经的人，能接受的尺度就越大”。慕容默，便是最标准的例子。

因为，根据温莹的读心，慕容默真的是在十分一本正经的，出于善心的，关心温莹。

也罢，挖大力丸之事，不宜被慕容默知道。何况……如今情况，再怎么和慕容默解释，估计都会越抹越黑……

就在此时，慕容默的眼神突然变化。

温莹也能感受到，是许凰的乱神散，终于起效了。

“莹莹，其实我……其实我……”慕容默猛地闭眼，下定决心一般地说道，“我骗了你！”

“嗯？”温莹有点好奇，“你骗了我啥？”

看得出来，是乱神散将慕容默内心的所有伪饰卸下，故而变为了吐露心声。

慕容默，居然还会骗温莹？

莫非，能解锁什么全新的秘密……

“上次，我在地牢见到你与……他的时候，”慕容默指了指正在舔毛的小黑，“还有这次……我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哦。”温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没那么平静，那就对了。

反倒是慕容默接受能力那么强，十分之不正常……

“我其实一直在嫉妒！我嫉妒得发狂！”慕容默攥紧双手，“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我早就知道，莹莹你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