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莹, 师妹的事情……她将一切实情都告诉了我。”霖羽微沉下眼，“小莹，对不起。之前, 是我错怪了你。”

温莹没回答他，而是就这样抱臂倚着门框看向霖羽。

所以？大半夜的跑到她这儿来，就为了说这么一句屁用没有的废话？

那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他不会觉得, 一句轻飘飘的道歉, 就可以抵得上他之前的行为种种了吧？

如果温莹没记错的话……当时霖羽那一掌，虽然不至于打死温莹吧, 但至少也能把温莹打个半死。

是，温莹的确一点也不在意。但是不在意，也不意味着就会原谅嘛。

看见温莹这般百无聊赖的模样，霖羽只觉得心寒了半截。

果然……小莹不会轻易地原谅他……

记忆中，依稀还有着小莹曾经黏着自己的身影。

而如今的小莹，却像是离自己好远, 好远……远得……他甚至无法触碰到一般……

是他，是他亲手将小莹推开，亲手将小莹, 推到了他无法触碰的距离……

霖羽袖中的手, 微微捏紧。

“小莹, 如果你愿意的话……”霖羽艰难地开口，“我院子的大门，始终为你敞开。”

温莹当即露出了极其嫌弃的表情。

就他那个破院子, 又偏又空, 厨房连个抽油烟机都没有, 做个饭就满院子烟, 他居然还想让自己回去？

“果然……”霖羽垂下眼，目光中满是自责，与对自己的痛恨。

他伤害小莹，伤害得太深了。

甚至……小莹都不愿意回头，再看他一眼……

都是他的错……

霖羽袖中的拳，又捏紧了几分。

听着霖羽聒噪的心声，温莹简直梦回陪奶奶一起看玛丽苏家庭伦理大剧时的痛苦。

和霖羽这恶心的心声相比，紫薇师父所写的那些狗血话本，似乎都小巫见大巫了。

温莹眉头越皱越深。

这种又恶心又吵人的感觉，温莹上一次感受到，还是在家里打苍蝇的时候。

“滚。”温莹终于受不了，打断了霖羽的心声。温莹伸手，指向门外，十分平静地对霖羽说道，“我讨厌听废话，尤其是你这些像老太婆裹脚布一样絮絮叨叨的废话。请你圆润地滚开。”

温莹的语气很平静，但是眼中是根本不掩饰的厌恶。

霖羽一愣。

他……他说了很多话么？

毋庸置疑，小莹说的，只是气话。

果然，他伤透了小莹的心。

他知道自己之前的行为无可原谅，但是，但是……

他仍奢求着，怀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

“莹……莹……”

屋内屏风后，隐约传来了男子的呓语。

那是——！

霖羽瞳孔骤缩。

原本，他以为弟子间流传的所谓“男宠”，不过是谣言罢了。顶多，是小莹与他亲近一些，而如今……

透过屏风，能隐约看到小莹的床上躺着一名男子，便是那位“男宠”！

小莹与那位“男宠”，竟已亲密如斯……

温莹转头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沈临风。

他没有醒。刚刚那一句，的确只是梦话而已。

虽然不知道沈临风为什么会梦里叫自己的名字，但是很明显，霖羽误会了。

不过温莹压根不可能去解释。

一个是麻烦，二个是——

和他解释，有必要？

“小莹……”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