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还未收，便被这老鼠猛然打断，一时间经脉郁结，真气倒行逆施。尖叫过后，便吐出了一口血来。

离他最近的无极居与昆仑洞的掌门人都被他的声波所震，手下真气未收，便要运气抵抗。一切发生得太快，两位掌门几乎始料未及，也惹得气息大乱，足下都有些不稳。

凌干溟虽然一言未发，但在看清老鼠的那一刻，他便猛地张大了双眼，片刻后，待他收回手之时，嘴角也蜿蜒而下血迹。

从表面而言，凌干溟真的很冷静——除了瞪了一下眼睛之外。

但是只有温莹知道，他的内心充斥着两个字——老鼠！

就在刚刚，凌干溟的内心是这样的：“老鼠老鼠老鼠老鼠！”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怕老鼠了。

还真是……呃，人不可貌相啊。

待得四位掌门人都收回手之时，已然是个个都气息不稳，显然内息有所损伤。严重者——比如天剑阁阁主和玄天宗宗主凌干溟，甚至都内伤至吐血。

徐莫风再一挥扇，收回“魔头”，将“魔头”托于自己掌上，仿佛居高临下一般，微笑着看向眼前残兵败将似的四人。

不愧是魔头，哪怕是四个掌门人都在场，也令四人毫无反抗能力。

温莹也真的没想到，这四人，竟真的被老鼠所伤了……

虽然，是间接的。

她实在是没有反应过来出手。

幸好四人伤得并不重，以南格长老的修为，调息数日，便无大碍。

“徐掌门，你这是做什么？”昆仑洞掌门师太向来什么都不怕，之前修炼那会儿，真正饿极之时，别说老鼠了，就连虫子她都吃过。鸡肉味，嘎嘣脆。故而，她第一个勉强调稳气息，皱眉问向徐莫风。

她实在无法理解，徐莫风扔出来一只老鼠的缘由。恶作剧？可徐莫风为一派掌门，又岂会在这般场合开此等无聊的玩笑。要不然便是……意外？可这损伤，也太过严重了些。

“师太，你的问题，老朽可以回答。”于徐莫风身侧，突然出现一名老翁身影。虽是老翁，却身手矫捷，两指一点，便于徐莫风掌中老鼠周身支起一方结界。

银白的长发，银白的胡须……莫非，此人，便是修仙界第一结界师，酩翎真人！

众人皆是面露惊喜之色。

没想到，此次试仙大会，不仅能看到最强符修麓泫尊者，竟还能看见只闻其结界，从未见过其人的酩翎真人！

没错，这个神秘又最强的酩翎真人，当然也是——程凡啦！

温莹压根不用读心。程凡的大部分马甲，在温莹轮回的五十多次中，她都见过。

而适才，程凡在老鼠周身设下的，乃是专门约束魔修的拘魔结界，和沈临风在地牢中设下的结界类似。虽是效果稍微弱一些，但除了沈临风这般修为的魔修，对于其余魔修而言，都绝无逃出可能。

“酩翎前辈请说。”掌门师太对程凡拱手行礼。

“诸位掌门，应当听说过，牛牛扇吧。”程凡不愧是马甲大师，连声音都苍老得恰到好处，“有口诀曰，牛牛扇，冰玉床，二者结合之日，唤出魔头之时。”

程凡的声音很低，但是仍足够令温莹听清。

牛牛……扇……

听程凡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个名字，温莹着实是觉得……

嗯，叠词词，果然有点恶心心。

“的确，这是只有我们五位掌门才会继承的口诀。前辈你怎么……也罢，此事之后再说。”无极居掌门继续说道，“可这牛牛扇于千年之间从未现世过，我们都以为，那不过是个传说。”

“哈哈。”程凡笑了两声，“那你们不妨看看，徐莫风手中扇子，上面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