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克洛伊的话，英灵卫宫一愣一愣的，看起来有点傻傻的。

本来脑子就不好使，听着这种奇怪的言论，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快爆炸了。

“你明白了么？”

克洛伊问道。

“姑且算是明白了吧。”

挠了挠头，英灵卫宫道。

也不算是敷衍，因为克洛伊的话是真的扫清了他心中的迷茫。

自己的信念与三观都被重新洗刷了一遍，比起自己这种屈服于现实的渣滓，显然克洛伊比她更有存在的价值。

如果不是克洛伊没有表示，他当场就投影个拐杖宣布效忠了~

“孺子可教也~”

飘起来拍了拍英灵卫宫的脑袋，克洛伊露出慈祥的笑容。

看着这个笑容，英灵卫宫总感觉不对劲。

因为短时间内接收的信息量太大，导致他脑子处理不过来，迷迷糊糊的。晃了晃脑袋，也没在意克洛伊的动作，也没想到哪儿有问题。

或者说，克洛伊说的话，包括她整个人都是问题。

“果然好难理解她的思维。”

英灵卫宫瞥了眼克洛伊，看着她哼着小曲，露出一副满足的模样，脑袋更疼了。

那股奇怪的感觉更浓了，就像是曾经遇到的传销人员忽悠到人后露出的笑容一样。

既有着智商上的俯瞰，还有着将人忽悠成傻子的满足感。

自然，他们两人之间谁是傻子不用多提了吧？

英灵卫宫揉了揉眉心，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口的门铃声响了。

“嗨呀，伊莉雅来了。”

克洛伊露出愉悦的笑容，看上去比平时的心情更好。

“我去开门，顺便去外面转转。”

没等克洛伊行动，英灵卫宫便主动走了过去。

等到英灵卫宫离开后，克洛伊才露出一个好笑的表情。

“果然是吃了智商低，没文化的亏啊~”

克洛伊感叹道。

要是当初能够好好学习，还能被她这么轻易的忽悠了？

虽说将阿赖耶识贬低成了低能生物，但即使如此也不可否认抑止力存在的正确性。

阿赖耶识存在合理么？

其实合理。

因为阿赖耶识的确让人类脱离了神明的奴役，并发展至今。

尽管克洛伊说没有阿赖耶识，人类依旧会走向如今的道路，但事实而言阿赖耶识为人类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有句话这么说，存在即是合理——

有着盖亚的存在，有阿赖耶识就并不奇怪了。

那克洛伊为什么会对祂充斥不屑？

答案其实也说过了，祂是个低能儿。所谓人类潜意识的凝聚体，不就是抛弃了感性与智慧，全凭‘理性’与‘行动倾向’行事，崇尚稳健的机器人么。

反过来说，如果祂拥有了感性，这才是一件令人不安的事情。

“力量是必需品，而这只是第一步计划罢了；而之后——”

克洛伊低语道：“则由我来充当阿赖耶识的感性。”

如果单论稳定与保护的话，阿赖耶识已经足够了。

但无数的世界早已经僵局，超越时间线，高维度的阿赖耶识看不到人类走出太阳系的未来，每百年进行一次的人理剪定只是为宇宙的续存而挣扎罢了。

万物从起始开始，便会不断朝着终末迈进，这是自然之理。

从根源之涡中诞生，最终回归根源之涡。

不论何等漫长，最终都会陷入终末。

盖亚已经接受了文明终结，自身也会寂灭的终末。

但灵长的人类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