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凛音和雨京香一起到了宅院里，各自在一间清冽山泉引入的浴亭沐浴，更衣。

回来的时候，看上去学姐也做法完毕了。

“对了，日后我虽然无法一直呆在外界陪着你们，但也常会现身。”学姐对两人说道，“关于你们对我的称呼……学姐这个说法，本非这三界之词，一直叫着其他姐妹也很难理解。不如换个称呼。”

“哎？学姐就是学姐，这……”凛音有些不置可否。

“呵呵，私底下，随便你怎样叫，但是，我们现在也不是游山玩水，大敌当前，天道紊乱，我们要面对的危险，只会比之前更大。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总不能让你们这帮小妮子，都无法无天的，你说呢？雨京香姑娘？”学姐问道。

“这……全由学姐大人指点。”

学姐毕竟和凛音容貌几乎一致，虽然气质不同，但也让雨京香不敢直视，生怕因为她太像凛音令人心思浮动，而且她看似温柔却又不容置疑，让雨京香更是感到，总觉的比凛音要厉害很多，自己应付不来这个女人。

虽然雨京香外表比学姐还要成熟年长些，但学姐的气场，似乎带着与生俱来的主宰气质，让雨京香无法不对她臣服。

“学姐，那该如何称呼？叫姐姐？”

“姐姐么？你可以这么叫我，但是其他姐妹，大家都是姐姐妹妹的，就分不清了，毕竟她们还有名字……”

“那学姐……你的名字……”凛音觉得自己也真够可以的，一心为了学姐，不顾一切的为她战斗到天涯海角，可是还是没能想起她的名字。

“我的名字……”学姐不知为何，原本温柔的脸上，露出幽暗之色，一直如阳光般温存的笑容，也渐渐蒙上一层阴云。

学姐无奈的摇摇头，“我一个连身体都没有的女人，要名字，又有何用？”

“学姐……”凛音此时也为学姐感到心疼。

学姐调整了一下心绪，回过头来，淡然一笑散去千愁，说道：“我想了想，我的灵魂一直依宿在镜中，那就叫镜心吧，对外也可以叫我镜心院，镜心学姐都行，嗯，正式场合的话，便称我为镜心神主。”

“镜心么……”凛音点点头，确实如学姐其人，美丽又不失庄重，又寓意灵魂依宿于镜中，觉得也挺合适，虽然凛音自还是习惯于叫学姐。

但毕竟，学姐以后经常公开露面，那么多天女都叫她学姐也挺奇怪，这平安王朝本来也没有学姐一说。

“学……啊，镜心学姐，我有一点不太明白，你说也可以叫你镜心院，在平安王朝，女子以院自称不多是已婚的贵妇人出家后的称呼么？”

学姐睿智一笑，她轻轻的拉着凛音的手，到了自己身边，“已婚么？难道这位不正是我的正宫夫人么？”

说着学姐搂住凛音的腰，冷不防搂的还有些不容置疑。

“哎！？？”凛音脸色羞红，怎么忽然说什么正宫啊，夫人啊这种话……

雨京香也是不由脸红，心中不知为何，涌起一阵苦涩，但又莫名的为凛音感到担忧：“学姐大人这……”

“至于出家，那是世俗的说法，我们本是天女，是神明，何来出家之说，天钿女命，你说是么？”

“是……”虽然知道学姐和凛音的关系，但这样忽然宣布凛音是她的正宫夫人什么的，雨京香还是很难接受的，虽然，这话像是半开玩笑。那也不能随意开这种玩笑啊，再说，夫人便夫人，还要加个正宫，难道学姐你还想收后宫不成？

“好了，既然称呼都定下了，我们去碧落界吧，把姐妹们，也都接过来。”学姐淡然说道，一点不为刚才的言论有什么心中压力。

“终于可以和姐妹们再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