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玖玖的拳头有点重，一边打，一边还在嘴上吼着什么“你竟然真敢走！”“你不许不理我！”“你要去哪？！啊？！”“混蛋！”“我杀了你！”“不许你乱跑！”“我呜呜呜你呜呜……噫呜呜！”。

最后小萝莉嗓子都哭哑了。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曹青空意识到了，林玖玖对自己的感情，似乎有某种变质的倾向。

后来呢？后来傲娇萝莉就听话多了。

虽然总是嘴上不饶人，但是林玖玖乖巧的，总是有些傻乎乎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自己好像也就是在这不知不觉间沦陷了，最后被老婆给十分轻易的就带回了家。

“傻笑什么呢？”

陪着老婆在河边踱步，微微清风迎面，曹青空感觉到脸突然地被林玖玖捏了一下。

“想起以前事了。”

“什么事？”

好奇的凑过了头，面对自家夫君娓娓道来的往事，少女的脸上逐渐浮现出黑历史被人翻出后的羞怒神色。

“好了！不要说了！”

“干嘛不说？”

“哼！”

林玖玖不说话了。

似在生闷气，过了许久，才在曹青空关心的眼神下，弱弱的说道。

“我以前那样你是不是讨厌我。”

“有……有点……”

“那是不是觉得我很烦！”

面对老婆突然的质问，曹青空瞬间情商拉满。

“哪有，玖玖以前超级可爱的。”

“胡说！你那时候看我的表情，明明就是天天都很嫌弃的样子！我都记得的！”

身材娇小，比自家夫君矮了整整一个头的少女，愤怒的跳了起来，敲了敲曹青空的脑壳。

“以前是以前，以后不准讨厌我，也不许觉得我烦。”

轻轻的将头靠在曹青空的臂弯里，林玖玖嘟嘟囔囔地小声说道：“我现在都听话了的。”

“嗯，我家玖玖最乖了。”

“哼，敷衍。”

两人走过夜色。

曹青空任由着林玖玖拉着自己，在广京城的闹市街巷中到处跑着。

捏了泥人，猜了灯谜，又跑到个冷清的街边巷子，从个老人家手里买了据说特别好吃的冷糕。

吃起来有些黏黏的，又甜又糯，林玖玖吃得很开心，走了一路吃完后，又拉着自己跑回去买了好几份放进了储物袋里，说是要带回去吃。

之后又去茶楼看了皮影戏，哐哐当当的锣鼓打个不停，配上戏台下满堂喝彩，两人连戏里说了什么都没听清楚，曹青空就只记得，有个老先生中间嚎了几嗓子挺好听的。

戏终人散，从茶楼出来，林玖玖又被街旁的斗蛐蛐给吸引了注意力，输了些许灵石，奶死了好几只摊主口中所谓的“大将军”，曹青空连忙拉着老婆离去。

生怕这家伙一上头玩到第二天早上，届时输多了，会觉得清晨的阳光好刺眼。

星夜流转，时光匆匆向前跑着。

街头巷尾间的打更人，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将手中的铜锣敲了三下，一慢两快，说明此间已快到午夜子时了。

曹青空正想出声，带着老婆回家暖被窝。

却不想，林玖玖好似恍然惊醒般想起了什么，抓着自己的胳膊，就急匆匆的穿行在人潮之中。

也不知走了多久。

曹青空发现周围的脂粉气息重了许多。

耳边只闻靡靡舞乐之声，还随着或近或远的女子轻吟浅唱。

河风扑面，那立在河岸边的垂杨柳还是弯着腰，在那柳树下河堤边，还有不少公子哥搂抱着花枝招展的小娘子，饮酒吟诗，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