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黑发有些杂乱，被随意的披在脑后。

而同样娇软可爱的小小萝莉，正趴在他的胳膊上，一脸不乐意的生气模样。

林玖玖看见，少时的夫君坐在廊檐下的石阶上打着哈欠，显得十分困倦而又有些烦躁。

曹青空现在的样子林玖玖再熟悉不过。

如果说上辈子对死傲娇而言最重要的记忆，是与曹青空相遇的话。

这辈子最重要的记忆，就是和曹青空曾经在人世间历练行走的五年时光。

那是林玖玖做梦都想不到的情形。

而现在，自己似乎就正是回到了那五年间的某一天。

“玖玖，你看下雨了，烟花估摸着不会放了，咱们回去吧。”

少年时的曹青空说话总有些懒散，语调平平淡淡，好似对什么都不在意。

林玖玖曾经最讨厌曹青空这么更她说话。

因为少女觉得，自己在他心中应该非常重要才对，对重要又心爱的女子，怎么可能这么平淡呢？

“为什么不放了？”

“下雨呀，可下雨就会把烟花淋湿，当然不放了。”

“哦。”

在脑海中搜寻着记忆。

林玖玖却这么都想不起今天的事了。

毕竟五年之间，那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傻乎乎的少女肯定不可能全都记着。

今天是夫君带自己出门看烟花吗？

“那回去吧？”

“好……好吧……”

十分自然而又乖巧地拉起了曹青空的手，林。

就连林玖玖都觉得有些怪异。

那就是以前的自己有那么听话吗？

曾经的少女十分有自知之明，这个世界里，单论惹曹青空生气。

林玖玖自认第一就没人第二。

他都记不清曾经和夫君在凡世游历的五年里，两人吵过多少次架。

而自己又有多少次惹得夫君暴跳如雷了。

甚至林玖玖还一度十分害怕曹青空讨厌她，彻底的离她而去。

但最终。

曹青空还是跟着她回了家，又娶了自己。

知道此时此刻。

林玖玖恍然之间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夫君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自己的？

看着眼前的曹青空将身上的灰袍子脱了下来，盖在身旁那幼年的“自己”头上充当雨伞，避免她被雨水淋湿。

而曹青空自己，却是只穿着一件单衣，就匆匆的牵着自己的手，在细雨中匆匆跑远。

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

或者对林玖玖而言曾经经历过太多太多。

曹青空总是一直一直很照顾她的，每次两人出门在外但凡遇到下雨天。

曹青空总是会想方设法帮她挡雨，根本不顾自己被淋湿。

林玖玖想起来了。

每次这样之后，夫君就总是偶尔感染风寒病倒。

想起以往曹青空对自己的好。

林玖玖的心颤了一颤，望着街道尽头两个小不点离去的背影，咬了咬嘴唇后，又跟了上去。

……

夜色流转，不知不觉间已至深夜。

收起装着往生镜的瓷盒。

曹青空回到床上时，看见的是满脸幸福模样的林玖玖。

“怎么了？玖玖。”

“不怎么。”

声音娇俏，小小的少女窝在被子里，朝着虚空中亲了一下，随后便将自己的小脑袋也埋了进去。

“夫君晚安！”

曹青却感觉有些不对劲。

林玖玖在镜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