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富大贵，不过两人那时倒也再不用住什么破庙废屋，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而且吃了上顿没下顿了。

林玖玖倒是不在意这些。

前世没有曹青空陪在身边，少女在凡间的这几年历练更加艰苦，相反这一世有了他陪着，不管去哪里心中都总是甜滋滋的。

越是如此，就越怕失去。

从出生开始就是修士的林玖玖，根本不懂得所谓的凡人病症到底是什么东西。

想要给曹青空喂些丹丸，可又怕出什么问题，害怕他凡人的身躯承受不住修士丹丸的药性——毕竟关心则乱。

倒是曹青空，当林玖玖在屋子里忙活着的时候，总是会出声让少女不要着急。

“只是感冒而已，没什么事的。”

“你就会逞强！不许说话！”

从来没有伺候过别人的林家大小姐，那天也是第一次给人煎药。

然后就煎糊了，修士所使用的道火，即便林玖玖再怎么小心翼翼，也是一下就将那寻常陶土做成的药壶给一下烧成了渣。

望着炉边黑漆漆的药壶“残骸”，林玖玖咬着嘴唇，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在打转，显然就是要哭了。

“我来吧，玖玖你扶我一下。”

哀叹一声，曹青空估摸着也知道让林玖玖干这种事，实在是太难为他了，于是便想起身自己来。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少女的暴怒。

“不行！你给我躺好了，不准起来！”

较上劲了，先是将曹青空按到了床上，一边哭一边威胁着他不许起床，然后用被子将他捂得严严实实。

林玖玖这才擦了擦脸，准备开始第二次煎药。

这次总算没问题了，用着小灶慢慢升起了凡火，林玖玖不断在心中默念着刚刚来看病的老头教她的步骤。

脸上露出的，是即便在练功时都从没有过的认真表情。

那天林玖玖觉得自己很忙。

不仅要给曹青空煎药，还要伺候他喝水，吃饭。

有些笨手笨脚的少女，一直忙活到了午夜都毫无睡意。

“有玖玖在真好呢。”

“哦。”

夜深了，坐在床前的少女，仍然不厌其烦地拧干手中的热毛巾。

“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嘛？”别过脸，林玖玖不敢去看曹青空正望向她的那双眼。

“舒服多了，就是有些冷。”

“那……那我再去让店家拿两床被褥过来给你盖着。”

“不用了。”

“诶？！”

忽然间，本来坐在床边，正准备起身的林玖玖，发现自己的小手被曹青空有气无力的握住了。

“这样就好了……这样感觉好多了……”

似是在喃喃自语。

曹青空手掌的触感，让少女的心难以平息下来。

一下子想到了许多许多，特别是今日一天之中，最让少女难以抑制的，以后可能又要没有他的未来。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乱摸人家的手……我以后……以后会嫁不出去的……”

终究还是自己先开了口。

声音微不可闻，林玖玖甚至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处肌肤都在颤抖。

随后。

她等到了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回复。

“那我娶你好了。”

“谁要嫁给你啊！你……你这个凡人，连修士都不是，还想……还想娶……唔！”

连林玖玖都不知道，曹青空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将自己拉入了他的怀里。

嘴唇，好软。

这是少女对于两人之间的初次亲吻，所留下的唯一映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