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君’....”看着眼前那熟悉的脸庞，玉藻前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却合上了嘴。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我没能力保住‘夫君’，所以，‘夫君’自由了。”

“嗯，我自由了。情况已经一目了然，不需要谁再来说些什么了。”离云点点头，表示没错。

“那‘夫君’....离云先生是来嘲笑我的吗？”玉藻前的称呼变了。因为自己已经战败，离云也不再是自己的‘所有物’，所以她没资格再称呼离云为‘夫君’了。

“不，我只是有些事情不太明白，想找你问个清楚而已。”离云看着眼前那尽显狼狈之色的狐狸，想了想，最后还是指了指地面，“坐吧，在回答我问题的时候，你可以好好休息。”

“.....”也许是身体真的支撑不住了，玉藻前苦笑着坐在了离云面前。

“离云先生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我已经输了，作为败将，我没有什么骄傲可言了。”

“为什么要让我去那里。”

离云看着玉藻前，“如果你不让我去那里，你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立于不败之地，就算我下场参战，最后的结果也是被你重新抓回去。”

“.....”玉藻前面对着问题，沉默了。

她抿着嘴，半响后才摇着头，道：“我也不知道。”

“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却偏偏让离云先生去了那里....那个时候的我在想些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一报还一报吧。我囚禁离云先生这么久，离云先生从我这里讨回一点利息也显得理所当然。”

“无法解释吗.....”轻轻眯起眼睛，回想起玉藻古驰最后跟他说的话，离云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些答案。

“那下一个问题，你是什么兽？”

“欸？”这奇怪的问题让玉藻前有些不明所以，下意识的欸了声。

“反创世纪的回归之兽提亚、反弥赛亚的地狱之兽六六六之兽，他们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特点和特性，那么你呢，你是什么兽。”

“从你的表现来看，你不会是反人类的兽。”

离云很认真的看着玉藻前，“回答我。”

“.....离云先生，这个问题已经没有回答的必要了。”玉藻前笑了，就仿佛她和离云还是夫妻一样，笑得很高兴、开心。

从玉藻前的笑容中，离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这样吗....我大概明白了。”

“那最后一个问题，你对这个世界造成的灾难，有后悔过吗？”

“.....虽然可能会让离云先生你伤心，但我并不后悔。”玉藻前犹豫了一会儿，也许是考虑到离云的想法吧，但最后还是实话实说。

“我是兽，是人类必须跨越的兽，因此，我是这个世界的敌人。只要我还活着，这个世界就注定会被我毁灭。”

“那就好。”然而，得到这个答案的离云反而笑了，他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如果你现在说什么后悔，或者浪子回头的话，我会觉得很难办。”

“毕竟，如果犯过错的人只因为一句对不起就原谅她的话，那所有做了坏事的人只要在被逼到绝路的时候选择浪子回头就好了。”

“这样一来，秩序以及规则，都会被破坏。”

说实话，离云不太理解那种想法。

为什么一个坏事做尽在痛苦认错，然后表示不会再犯时，会有这么多人出来袒护他，而一个天天做好事，只是不小心出了什么纰漏，就被人指着痛骂。

他真的不理解有这种想法的傻子。

做了坏事就要付出代价，这是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