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李牧(2)(4000+中秋节快乐~)(第2/4 页)

先王赵偃也曾在临终前掩面痛哭。

“将相和,不是出于秦国,而是在赵国啊。如今唯有武安君一人,寡人当年没有召回廉颇,使之被弃于楚,悔之晚矣。”

将相和,非出于秦而是赵。

众臣闻之,立于榻前,无人不垂泪。

“赵迁我儿,你要持信武安君,光复赵惠文王之光景啊……”

赵偃其实并非什么英明之主,他直到死的那一刻也不太拎得清他的宠臣郭开内里是个什么人……人之将死,其言也哀,此言落,气息绝,群臣悲哭。

“……父王,父王孩儿记得……”

他真的记得吗?

赵迁记得了八个月,他初登王位的头八个月正襟危坐,严阵以待,但早年还是公子时的懒散成了习惯,荒淫成了日常,又怎么会是临终之言就能掰扯得过来的。

如今的赵国朝堂却活生生变成现在这般,国朝奸臣当道,又时运不济,近年连发地震,以至赵国国内民生凋敝,粮食减产。

赵国的暮霞垂垂晚挂。

上卿郭遗已渐感到了一种无力,郭开虽是他的叔父,但二人从来不对付。

司空马离开赵国之前对郭遗有言:“赵将武安君在,期年而亡;若杀武安君,不过半年。”

司空马也曾是因吕不韦的门客,吕不韦败落服毒自杀后,他与墨柒、李斯走了不一样的路。墨柒深居终南山,李斯成为了秦王信臣,而司空马选择回到了母国赵国。可赵国并非他所愿,在目睹国君如此昏聩无能后,他毅然地选择了离开,准备回到稷下学宫向荀子门下深究学术着述,续编杂家之典以了此余生。

司空马路上向东,李斯的小儿子却找到了他。

许栀曾梳理的时间线总算有了用途,给了李贤帛书绢,上面正是写了【司空马去齐】五字。

“阿叔这是要前往稷下学宫?”

李贤果然等到了司空马,他看到司空马坐着牛车,怀里抱了一大箩筐的竹简,他在车上还宝贝地亲自用绢布擦,再亲自用麻线一圈一圈地扎紧。

“是啊,”司空马温和一笑,他看着面前的少年,在他的记忆中,他还当他是被李斯初接到咸阳的毛头小子。

那时他从李斯的口中才知道,李斯没有能去见到他夫人的最后一面,他儿子们对他借有些隔阂。

母亲病亡,李斯这些年也在秦国出了事情。

唉,孩子真可怜。

司空马跳下马车,他是个喜欢书的人可不是文质彬彬而长得高大魁梧,他便要伸手去摸李贤的头。

李贤对这个举动很排斥,轻后一仰,沉沉地盯着司空马,“说话莫要动手。”

“?你这孩子……”司空马袖子一卷,扬手想要把李贤揪到手里,“你怎么长大些了也成了你爹那样?一幅死气沉沉的死样子。我偏就要薅两把!”

秦统一后,司空马在朝堂上与淳于越争辩,跳起来用书锤人的样子,李贤一辈子也忘不了。

李贤的事情迫在眉睫,他没时间再与司空马叙旧,“阿叔,你去稷下是否需要引凭?”

“噢?是不是你爹让你来给我的?早年就说了,若我有志去拜荀子为师,他愿意给我引荐。”司空马得意地拍了拍李贤的肩,“通古还算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我偷出来的。”李贤道。

“……你小子,”司空马把那封极类李斯字迹的简帛看了看,李斯的字很好辨别但极其不好模仿,他看了一眼便已然认作李斯所书,他又释然地笑了笑,“还是阿贤好啊,过了这些年也没忘了阿叔。”

这书信实际上是李贤半路上现写的,因为和他父亲字迹有着九成的相似度,又看过他父亲曾经为司空马真的写过引荐,便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