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以身相许(第2/3 页)

那时候,她好像正与一个叫李由的副将说话,李由的表情不好,没过几日,就传出了嬴荷华在龙台宫前用弩机杀人的言论。

后来阿婠才听说,她举弩箭杀的人就是那个李监察李贤。

王贲再次回到营中,天色已经暗了,秦军破邯郸这一日,她真正成了无家可归之人。

王贲一连三问,明明是想温柔点,但是惯性使然,僵硬得好似在盘问细作一样。

“你是赵女?叫什么名字?年方几何?”

阿婠方才被人带下去,又是洗浴又是梳头发,换衣服,她已经明白了个大概。

若是一个将军想要一个女人,没有任何问题。

她只想要活下去。

“是。民女冯婠,冬月便十九了。”

她衣衫很薄,透着风,脸颊被冻得红彤彤的,发散在身后,在雪地中映衬得像是邯郸城中一支破败而娇艳的花朵。

冯婠为了不被对方用强,她干脆鼓起勇气。

“将军免我受辱,阿婠愿以身相许。”

王贲还没觉得她有多美,只认为是自己大抵是在军营中太久,太久没见过女子。

早闻赵女婀娜多姿,只是他眼前这一位,比言传之中的赵女,更加美丽。

她咬着唇,小弧度地摇了摇他的下摆,一双润泽如珠的眼睛,“求将军怜悯。”

这样的语气令他血液上涌,他本来就是个血气方刚的人,哪能抵得住这种诱惑?

王贲没给自己多的迟疑。

他打了横抱就将她给装在了怀中。

“怎得如此轻?”

她也太轻了,还没一轮百斤的长刀重。

他惊讶之余,身下的女子颤巍巍地扯着他的衣裳,“……我,我也不知道。”

军帐中暖气是烧的炉子,榻上也是王贲简单的行军所用,虽然不算宽大,胜在整洁,只是不够暖和。

他枕戈待旦习惯了,认真地看着那双眼睛。

“你冷吗?”

冯婠浑身都烧得厉害,王贲身体更烫。

“不,不冷。”

他赴邯郸城的夜宴面王,早也是洗漱整理了一番。

没有她想象中那种那种血腥味,反而因从宫中出来不久,身上还留散着淡淡的沉香。

他炽热的呼吸从面上洒下,撩开她耳侧的发,绕了两匝,触碰着她的身体,他感觉到她有点害怕,又哄着他,如同对待随身的宝剑一样,呵护着往下摸索。

军营中的条件苛刻,冯婠本来也是娇生惯养的女子,她哪里受过这个苦楚。

对这个铜墙铁壁般的人,他压在她身上,她都快不能呼吸。

王贲没什么技巧,一味地索求。

冯婠疼痛袭来,她啜泣一声,忍不住抵在他肩上,试图让自己缓缓,“将军,轻些。”

她感觉自己沉入了一种很绝望,又很深切的痛苦与欲望之中。

王贲手中的女子柔软温暖,舍不得放开。

这辈子王贲就没这么担心过别人会不会被他弄疼了,再被他用点力,她好像就能被他给拆了。

她承受不住地开始哭。

“将军……”

她一哭起来,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晶莹剔透地挂在小脸,再上她因情欲而酡红的脸颊,她又抓了他的背,活像只小猫。

这种情况下,王贲没办法不让她哭。

汗水浸湿了她的发,大着胆子,动情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寒冷留在了大帐外。

王贲想起在宴会上,大王面召一众武将,笑问将军已加冠之年过七为何还不娶妻,他在三个时辰前,没有救下她之前,他或许会回答:典无所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