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绳将自己的一头长发扎了起来,熟练地将手中的药分类,倒好,然后才端着水走进破败的木门后。
现在已经是春天,可门口的床上依旧垫着十
分厚重的被褥。
老人肿胀变形的手一把撩开已经灰败的蚊帐,“小香,你又出去了?!”
女子拉了拉自己身上脱了线头的白裙,“奶奶,您先吃药。”
老人狐疑地盯着她,“是不是前段时间村里那个媒婆又来找你了?!你是不是要把自己嫁给村长的傻儿子?!我不同意!奶奶不同意!”
说到最后,老人已经开始大口喘气。
小香吓得不轻,一把扔掉自己手中的水杯,“奶奶,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说——”
她连忙将这几天发生的事和盘托出。
老人却听得眉头深锁,“你哄奶奶的吧?!有这么好的事?!”
“真的——”
小香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眼泪,将那些药丸重新拿回来递到老人面前,“只要过几天我做完对方安排的最后一件事,我就可以再拿到一笔钱,到时候小香带你去京都大医院再好好瞧瞧——”
老人咳嗽了几声,没有接过那药丸,“你到底在帮人家做什么?这些药看起来可不便宜啊”
小香笑了笑,“奶奶,我们遇到的是一个好人。我做的事很简单,不会犯法的,你放心吧。”
老人又看了她几眼,这才将药丸拿去和水吞下,“有时候往往越简单的事,越是错啊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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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培安的车子停在郊外某个隐蔽的实验室门口,他下车将南楠这一侧的车门打开,“南楠?醒醒!”
南楠一惊,全身已经被冷汗浸透——
昨夜一夜未眠,此刻又是倦怠极了,竟是在车里睡着了,浅梦破碎,却还是见到了宋蔷薇血肉模糊的脸。
还有顾云臣
几年只在弹指间便过了,可她却还停留在原地,无论逃到什么地方,都挣不开那张网——
没有人能够接受自己孩子的存在害死了另外一个女人。
也没有人能够接受孩子的父亲,依旧还爱着那个女人。
她只想逃开,远远地离开这一切
楚培安对上南楠茫然的眸子,“怎么了?!”
南楠回神,眼里找回一点辉光,没有焦距地看着此刻实验室外,雨过天晴,有小小的蛛儿在屋檐下盘丝结网,可那动作,怎么看都像是在作茧自缚。
“师兄”,南楠怔怔地,“你说人,逃得过命吗?”
楚培安一个大老爷们,每天都在想着怎么破案,自然是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的。
他挠了挠头,“你说金胖子?他死了就死了吧,你伤心个什么劲儿?药物成分分析出来了,跟我走吧。”
南楠收回视线,笑了笑,“单细胞动物也挺好的。”
“什么?”
“没什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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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内早已聚集了一干人等,为首的人摘下口罩,“南楠——”
“燕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南楠上前差点把身边的瓶瓶罐罐都撞倒,“不是说你在非洲?!”
苏燕西温雅一笑,“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说罢还眨了眨眼睛,浓长的睫毛上全是难得的狡黠味道。
南楠噗地笑出来,“仔细苏爷爷收拾你!”
“他都帮我求亲了,不会收拾我——”
他目光烁烁,似碎钻的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