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也是为了……”

老者朝着江莱看了一眼，咬了咬嘴唇，才继续说道：“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献祭。妖魔会吸食那些念经的僧道们的魂魄，然后留下他们的尸体。”

吸食了足够的魂魄之后，那个妖魔就会如同吃饱了饭一样，得到满足，进而陷入到沉睡之中，静静等待着下一场献祭的开始。

听完了老者的一番讲述，江莱倒是不觉得，那只妖魔像是被什么高人镇压在了山溪村，在那里沉睡着。

倒像是……

妖魔被什么人豢养在了山溪村，每年还有人定时定点地，给那妖魔送口粮，确保那家伙能够活下去。

“老伯，你知道那是个什么妖魔吗？它是什么来历？”

老者摇了摇头，“这哪里是老朽这样的升斗小民能够知道的？老朽只知道，这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从我出生以前，人们就开始这样做了。”

说到了这里，老者不由得有些唏嘘起来，言语之间，也变得充满了同情。

“本地人知晓实情。即便无法从这里离开，迁往别处，也不愿意将自家儿女的魂魄用来献祭。这些年，那些用来献祭的小和尚，小道士们，都是道观庙宇花了银两，从受灾，发生饥荒的地方买来的。还有……从各地拐来的。”

“啧啧，那些道观庙宇，原本应该是供奉神明的地方，是世界上最干净，最纯粹的所在。可现在……为了献祭的仪式，那些神圣崇高的道门庙堂，已经成为了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和因果的地方。对于像你这样的小娃娃，说那里是修罗地狱，血海骨山，也不为过。”

老者的话语之间，充满了作为当地人的无奈，以及对于那些毫不知情，却因此而牺牲了性命的年轻僧道们的同情。

辞别了老者，江莱踏上了前往山溪村的路。

为了方便赶路，她从平安镇，道士们之前找的那家客栈，零元购了一匹大黑马。

冬瓜也很懂事地自己变成了一个狼头纹身，出现在了江莱的手臂上面，方便江莱带着它一起赶路。

因为有了脚力的缘故，江莱用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在这一天的午夜时分，抵达了山溪村附近。

将大黑马栓在了旁边的树上，让它自己吃草，她唤出了冬瓜，牵着冬瓜，继续朝着村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