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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的右手游走在夏沿香颈间胸前,一一解开她的藕荷色衣衫。夏沿香倏地回过神来,奋力想扭躲,可她又如何抵抗得过白泽,她只觉得寸寸肌肤逐渐暴露在微凉的秋气中,悲愤与屈辱占据了她的心,她杏目圆睁,张口斥道:
“无耻!”
白泽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眼朝她一望。他双眸幽暗如井,可井底一点也不平静,那两道隐隐搅动的漩涡里,竟寓着深深的怒意与。白泽只望了夏沿香一眼,又冷冷地继续撕扯着。夏沿香素来优美的声音有些嘶哑,她一边企图将双腕从束缚中挣出,一边用无可奈何却又带着最后一丝希冀的语气低呼道:
“为何要这样?你疯了吗?——”
白泽猛地将她的衣裙掷向一边,镶嵌着琉璃的矮榻发出“吱呀”声响,仿佛无法承受两个人猛力交叠的重量。夏沿香只觉白泽的手在不断游走,他的动作又快又狠,“温柔”二字,似乎从不曾在这个人身上出现过。她只觉浑身疼痛、呼吸困难,忽然想起小时候曾有过一次失足溺水,当时那差点被淹死的感觉,同现在竟然很相像。
她的眼神渐渐地从悲怒恳求变为绝望。可她依旧没有出声呼救,只无力地徒劳挣扎着,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渐渐归于麻木。她怔怔地望着屋顶,好像已经不屑再去瞧白泽一眼。
白泽的动作幅度变小了,也变慢了。他微微抬起身子,夏沿香的脸上生起辣的感觉——他正在面具后端详她。她冷冷地转回视线,收起所有的表情。漠然回瞪着他。屋中的火光还在摇动,两人的眼波都模模糊糊,宛如隔着万水千山。
白泽抬起手,向灯烛所在处遥遥一击,火光猛地寂灭。夏沿香陡然沉入无尽的黑暗中。她下意识闭了闭眼,又赶紧睁开。
白泽放开了按住她双腕的手。夏沿香刚想推他,白泽却转而在她周身轻轻点了七八下。夏沿香心里一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可是却没有感觉到甚么痛苦,反而觉得酥酥麻麻的,很是受用。一股股奇异的热流在她周身蹿动,她尝试着移了移手指。骤然发现整个人变得软绵绵的,双手双足都像战场上的逃兵一般,不肯听从指挥。
她低叱道:“快收起你的邪术!”白泽却迅速扯过一块先前撕扯下的裙衫布,略一折叠,盖上了她的双眼。夏沿香大急。想伸手去拨,可动作却变得出人意料地慢。白泽探手到她脑后,将布条牢牢地绑了个结。
夏沿香的心在无穷黑暗中沉到了底。她喃喃地说道:“……为甚么?……”语气很凄凉很失望,虽为问句,却仿佛并不指望能有回答。
白泽忽然朝她俯下身子,握住她的手,将她双臂一展一拉,令它们环住自己的腰。夏沿香想收回手。白泽的右臂却忽然挤进她后背与琉璃榻的空隙中,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夏沿香始料未及,轻轻地战栗起来。
在漫天黑暗中。她忽感脸颊上有温热的鼻息拂过,白泽不知何时已用另一只手摘下了面具。夏沿香用微弱的声音说道:“你……”话语却骤然被他的双唇堵住。白泽依然保持着搂抱她的姿态,仿佛先前的蛮横与粗暴都只是一场噩梦。他细细地亲吻着她,嘴唇很凉,可是他的手臂与胸膛却是灼热的。
那一吻很绵长。夜也很黑。二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有远处稀稀拉拉的更漏声。缥缥缈缈如在云山深处。
星移斗转,天慢慢地亮了。旭日升起。复渐渐西沉,转眼已是第三天的黄昏。
这日恰为中秋节。朱云离与杜息兰在自己住处的饭厅内替白泽设置了一场小小的饯别宴。杜息兰本以为朱于渊不肯前来。只随口问了他一句,没想到朱于渊欣然同意。杜息兰又惊又喜,但瞧他赴宴还提着刻碣刀,却又禁不住有些担心,于是全程牢牢守在他身边。
席间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