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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令唐宛如情何以堪,于是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侧身一头扑在旁边的假山上哭泣,“这也太欺负人了呀!” 但她这一下动静太大,在安静的露天温泉里显得太过突兀,于是我们都看到了一个刚好路过我们旁边的送饮料的服务生“咣当”一声撞在路灯上。 而在上海的天空下面。崇光刚刚从一个摄影棚里走出来。完成了今天一组杂志的拍摄之后,已经晚上10点了。 他和助理走出来,朝停在路边的车子走过去。走了两步。他转身对助理说:“马路对面有人在拍我,可能是八卦杂志的记者吧。我先上车,你过去看看他是什么人。” 崇光回到车上,在包里翻了很久,没有找到药,他弯着腰,沉默着,没有说话。 过了会儿助理坐到车上,说:“没事,是刚刚杂志社的摄影师。他们要拍一些花絮。就是你离开的镜头。” 崇光点点头,然后告诉司机:“送我回家。” 而同一个时候,宫洺正从北外滩的茂悦酒店的大堂走出来。他的白色v西服在夜色里看起来想一团白色的雪。他一边朝车走过去,一边转身低下头,对身边的kitty说:“刚大堂右手边角落,有个人一直在拍我。你去确认下,务必把照片都删除掉。我先回公司了,我爸爸找我有事。” kitty点点头,转身重新走回酒店的大堂。 而宫洺快步地走到了他的车上,他关上门,司机把车开向外滩,消失在一片金色的光河里。 崇光回到家,还没有脱衣服,手机就突兀地想起来。 这个独特的专属铃声,大概一两年都不回响一次。崇光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接起来。 他听了一会儿之后,小声的说:“我不想来。有事你在电话里说吧。” 他握着手机没有动,站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静静地听着对方说话。 过了一分钟,他说:“那你等着,我过来。” 我们一直泡到晚上1点,才从温泉里爬出来。 我和南湘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我莫名其妙觉得有灯光闪了一闪,我当时一惊,抓着南湘:“我靠,刚不是闪光灯吧?我们被了?!” 南湘一边用毛巾擦她的头发,一边说:“得了吧,我们两个呀,你以为你林志玲啊。而且,要拍也要趁刚刚在里面赤身的时候拍呀,你觉得你穿着衣服有人看么。” 我看着优雅的南湘,被她的话绕住了,过了两分钟才听出来她在骂我。 也许是我们对唐宛如太过分,等到第二天早上我们要回上海的时候,报应来了。顾里的车死活开不了。那个司机在顾里冷静而无声的目光里,连死的心都有。顾里还皮笑肉不笑地幽幽地站在边上,装作随意地问着类似“你家应该就你在上班吧?”“儿子还在念书么?”“最近市场也不景气,到处都在裁员”之类让人毛骨悚然的问题。 我和南湘看不下去了,于是拖着顾里,说服她去乘火车,反复地告诉她d字头的火车从南京到上海只需要两个小时。我既然有信心把顾里从上海搞到南京来,那么,把顾里从南京搞回上海去,就更容易了——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说服顾里乘坐一种她从来都没乘坐过的玩意,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顾里坐到了火车的软座席上的时候,依然铁青着一张脸,而且更加过分地拉住走过她身边的列车员,一脸不耐烦地说:“那杯橙汁给我。”说完了,转过头对唐宛如说:“把遮光板拉下来,怎么还不起飞?” 我和南湘扶住了额头,内心充满了焦虑。 当我们再一次站在静安区的这个别墅小区门口的时候,我真是觉得做了一场梦。 顾源和neil都站在门口等我们。我看见这样两个绝顶帅哥,心情真是好得不得了。更何况我还和他们两个同床共枕过,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