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寞、伤害,我不认为这样的生命有什么延续下去的价值,不值得依恋不舍。”

他是在开导她要乐观向上吗?程沉的手握紧,又松开,又握紧,周而复始。忽然间,神父的手伸了过来,轻轻地包拢了她的,说:“告诉我孩子,你感觉到了什么?”

她张了张唇,神父说:“是温暖,对不对?”

她点头。

“这种感觉让你觉得舒服吗?”

她又点了点头。

“那如果我的手冰冷,你还会有舒服的感觉吗?”

她摇头。

“不错,同样是手,冰冷的手会让人感觉不适,而温暖的手却会带给人愉悦。”神父说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就像我们的生命一样,轻松的积极的豁达的生命令人充满生机快乐安然,而沉重的悲伤的孤独的生命则让人沉沦自伤难过。你珍爱你的生命,就应该让它最大可能地实现它的价值和意义,这样才是真正地爱它,而不是逼迫自己背着包袱活下去。那种坚持是残酷的,也是虚无的。”

可是……可是……

想要辩解些什么,思维却一片混乱,十六年来,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些话,从来没有人教过她这个。

她也渴望能快乐啊,能幸福啊,但是,真的可以做到吗?

仿佛看出她内心的挣扎,神父坚定又不失温和地说:“可以的,你连那样的打击都勇敢挺过来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会比它更艰难。只要你愿意让自己幸福,你就一定能够幸福。”

大楼上的钟声忽然响起,一、二、三……七、八、九,整整九下,默未倾的手术时间到了!

她深深地望了神父一眼,站起来飞快地向大楼走去。是的,那样的磨难她都克服下来了,不会再有什么难得了她,承认自己过去的偏激和改善与家人们的关系去争取以后的幸福,她可以做到的,一定一定可以做到的!

默未倾,你等等我,我有话要对你说!

文莱神父望着她的背影,露出了欣慰之色。

一个人慢慢走到他身边,目光同样望着匆匆离去的程沉,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说:“谢谢你了,文莱。”

文莱神父回过头,对上一双和程沉一模一样的黑眼睛,笑了笑,“这是我应该做的,伯爵。”

此人正是werran伯爵,他望着大楼上的时钟,缓缓说道:“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步,如果默的手术顺利成功的话,这个结了十年的结终于可以解开了。”

“上帝会保佑他的。”神父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两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程沉跑到一楼的手术室时,护士们正好推着默未倾进门,她冲过去,两旁的护土连忙拦住她,“对不起,小姐,你不能进去。”

她拼命挣扎,挣脱护士小姐的阻拦,硬是抓住了默未倾的一只手,伸出食指在他手心上划:“你要坚持……”

字还没写完,手术车就推了进去,海伦小姐走过来将她拉开。

两扇门慢慢地在她面前关上,她突然叫了出来“默未倾,你要好起来!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门“啪”地关紧,将他完全遮挡。

站在门外的海伦小姐震惊地看着她,手指伸出来不停地颤抖,“你你你……”

她诧异地看向海伦,为什么她的反应这么古怪?

“你会说话了!你能出声了!”

啊?程沉顿时也被自己吓住了,她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手术室的门,双手轻轻抚摸着喉咙--她能说话了?她真的可以发出声音了?

“来,美杜莎小姐,不要紧张,放轻松,再试试看。”经验丰富的海伦慢慢地引导她。

她张着嘴巴,发出一声不连贯的“啊”,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