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幽幽地问,“爷,真的可以吗?”
假装一切回到从前,真的可以吗?
“吃都吃了,有何不可以?”他冷声。
吃都吃了,是指菜,还是指她?
“爷……可还怨我?”问完,她低头咬唇。
若不怨,又怎会提出补偿。
顾玦放下那筷冷却了的菜,伸手抬起她的脸,心疼地轻斥,“怨你作甚!爷知晓你蠢,为还某个野男人一双腿的恩情,那样做也不无可能。”
要怨,也是怨自己没能护她和孩子周全。
其实,若真能怨她,恨她,倒好了。
风挽裳震惊地看着他,眼眶里顿时盈满泪水,夺眶而出,像两行断了线的珍珠滚落脸颊。
他竟如此自欺?
那么骄傲的他,竟然卑微地找这样的理由来原谅她?
“爷不怨你,你倒成委屈的人了!”他以指腹为她抹去两颊热泪,恶声恶气的斥骂,不知不觉又放柔了声音,“以后不要再这般蠢,嗯?”
“……对不起。”她的眼泪落得更凶,彻底崩溃地一把扑进他怀里,“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他们的孩子。
对不起,害死了皎月。
那哭声拧碎了顾玦的心,那一串串泪珠,像刺一样,扎进他心里。
他轻轻拥抱她,温柔抚着她的头,万般怜惜地亲吻她的发顶,“小挽儿,别一副欠爷的样子,爷不是让你补偿了吗?”
抽泣声顿住,她愕然抬头,满脸泪痕。
所谓的补偿是为此?
他竟连她自责都不让?
是这样吗?
他怎能为她至此?
“再哭下去,爷还用不用膳了?”他低头看她,有几分取笑的样子。
她破涕而笑,拨开他的手,拿出丝绢,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拭泪。
“都不知在爷面前哭过几回了,还有脸可丢吗?”他轻笑,重新拿起筷子用膳。
风挽裳更觉得丢脸了,赶紧擦完,恢复端庄的样子面对他。
看着他优雅用膳,想到方才的话,她真的没想到这一趟来得这么值得。
起初还担心他会刁难她,或者不领情,没成想,竟是短短的几句话就冰释前嫌了。
“看着爷就能饱?”忽然,他扭头看过来,挑眉。
她羞窘,看了眼另外一副空碗筷,伸手拿过来,同他一块用膳。
她就是担心有人要试吃所以便多备一副碗筷,倒没想到会是自己用。
才端起碗,一筷子菜就放到碗里。
她看向他,温柔而笑,“爷,以后就这样,可好?”
没有怨恨,这般好好相处就好。
“不行。”他一口回绝。
她嘴角的笑容僵住,心,刹那紧缩。
即使说开了,还是,不行吗?
非要当陌生人才可以吗?
顾玦徐徐抬眸看向她,又扫了眼这金碧辉煌的寝宫,对她微微勾唇,“爷又不当皇帝,怎能一直这样。”
风挽裳怔了怔,半响,才反应过来,心里的紧绷顿时松懈,放心地笑了。
只要他不怨不恨就好,只有他放下了,她才能放心。
若能这样子相处到她的生命尽头,也是老天的一种眷顾。
看着他就这般随意地坐在地上,以及就着食盒而放的菜肴,风挽裳想起他平日里是如何爱干净,于是,抬头环顾四周,看到一旁放着基本书册的小矮几。
她放下碗筷,“爷稍等一下。”
说罢,起身上前拿掉矮几上的书册,那应该是小皇帝平日里用来背书的。
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