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看风景的还是来看我的？”胡如雪侧过脸问秦一鸣。

“你来看风景，我来看你。”

“风景好看还是我好看？”

“你好看，你强过这里的风景百万倍。”

“那如果我现在从这里跳下去，你会不会跟着一起跳下去？”

“我会把你拉住，然后自己跳下去。”

“你猜我信不信你的话？”胡如雪笑了。

“你肯定会信，因为我从不对你撒谎。”

胡如雪再次笑了，是的，她相信秦一鸣说的话。

胡如雪再次眺望着远方，良久没有说话。

秦一鸣也不说话，抽着烟，看着胡如雪。

“你昨天是不是一晚上都没睡好？”

“是。”秦一鸣点头。

“在想他是谁是不是？”

“是！”秦一鸣再次点头。

“那你猜他是谁？跟我是什么关系？”胡如雪问。

“我……不知道。”秦一鸣犹豫了一下道。

“你刚刚才说过，你从来不对我撒谎。”

“我猜他是你……丈夫。”秦一鸣艰难地说出这个词，然后很期待地望着胡如雪，他很希望胡如雪否定。

“你猜对了。”胡如雪道。

秦一鸣整个人一下子垮了下来，像是听到了末日宣判一样。

“不过只对了一半。”秦一鸣神情的变化全在胡如雪的眼里。

“什么意思？”

“他是我前夫。”

“这么说你已经跟他离婚了？你现在是未婚状态？”秦一鸣十分激动。

“我离婚了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你离婚了那我就有机会追求你了。”

“追求个屁，别忘了我是你姐。”胡如雪白了秦一鸣一眼，见到秦一鸣准备继续说什么，胡如雪直接打断了秦一鸣的话，“想知道我跟他为什么离婚吗？”

“为什么？”

“我跟他是大学同学，相遇、相知、相爱，最后结婚。我们俩结婚十年，然后离婚。”

“为什么会离婚？”

“因为……我先天缺陷，不能生孩子。”

“就因为这他就跟你离婚？”

“提出离婚的是我。他从未跟我提过离婚的事，但是我能看出他的痛苦。你应该看出来了他家很有钱，对于他们那个家庭来说，无后就代表着无人继承家产，那是天大的事，是无法原谅的事。”

“他一直对我都很不错，不过家里折磨着他，也折磨着我。两年前我选择主动提出离婚，他没有同意，也没拒绝。”

“签离婚的协议的时候他要给我一笔天价的离婚补偿，我没要，净身出户。”

“离婚过后，我想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我找到了碧山，这里几乎是整个江南省最偏最远的地方，在这里两年，是我过得最轻松最安静的两年，我很享受这种生活。”胡如雪慢慢地说着，秦一鸣坐在一边听着，有惊讶、有愤怒，也有疼惜。

“那他昨天为什么来找你？”

“他来找我复婚。跟我离婚之后，他父母给他安排了一个年轻的姑娘结婚，去年顺利的生下了一个儿子，两个月前他再次离婚。”

“又离婚？”

“按照他说的他是为了我而离婚，他说他放不下我，他爱我，他不能没有我。”胡如雪说到这笑了笑。

“他还要不要脸了？没生儿子之前要跟你离婚，找到别人生了个儿子之后又回来找你复婚，简直不是人……”秦一鸣忍不住骂着。

“站在他的角度上他并没做错什么，人不都是自私的吗？”胡如雪笑了笑，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