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难(第2/4 页)

夜行歌 紫微流年 64 字 2024-02-18 06:46:17

了伤感,明显的口是心非。

谢家无人不知谢景泽惧内,尽皆哄笑起来,推杯换盏的灌酒,时值岁末繁务暂搁,心情佻达放纵,迅速拉开兄弟间肆无忌惮的哗闹。

厅堂满坐,笑语喧然,同席的除了大嫂二嫂,余者多为各房叔伯妻妾,皆有贴身丫环随侍。大嫂笑颜攀谈,询问起居近况,亲切温柔与谢夫人一般无二。

她吃得很少,一来胃口不佳,二来年节盛宴的味道总不及苑内膳食合意,随便挑几筷子作罢。男席上闻得阵阵笑谑声浪,这厢女席也渐渐随意起来,言语之间调笑无忌,猜枚划拳不让须眉。二嫂苏锦容一迭声的吩咐侍女倒酒,喝起来全不推避,颇有江湖豪气。不多久眉梢眼角已染上醉色,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了。

“这杯我敬弟妹。”一杯酒啪的撂下,苏锦容喝遍一席,终于挑到滴酒未沾的人前存心为难。“弟妹是君府千金,瞧不上与我们往来,今日过节总该赏个薄面。”

清颜平平如常,随口推拒。“二嫂醉了,翩跹有孕在身,不敢饮酒。”

“有孕又如何,两三杯无碍,别当是多大的事。”苏锦容咯咯轻笑,扬手掠了一圈。“不信你问席上的嫂嫂姨娘,生儿育女天经地义,谁不是这般过来,哪有你那样艰难。”

大嫂一听不妥,从旁相劝。“锦容别闹,翩跹还在用药岂可饮酒,方子还是你相公开的呢。”

“无非是些补药罢了。”苏锦容借醉轻讽。“听说君公子又送来不少灵药,这般深厚的兄妹情谊实在罕见。”

“二嫂说的是。”她漫然应了一句。

席上的笑闹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听着苏锦容明讥暗讽,神色各异,泰半存了看戏之心。

君翩跹嫁入后鲜少与亲眷往来,隔膜颇深。谢夫人又多疼惜颇袒,任由谢云书溺爱呵怜,行事殊异屡屡破格,众多女眷暗里皆有不满,但究其根底来势非小,地位亦数年稳固如一,无人敢于轻慢。唯苏锦容风头凌厉素不饶人,前次受挫引为大恨,此刻觑得谢云书不在趁酒寻衅,着意羞辱。

“谁能想弟妹是怎样的造化,流离多年还能重归君府;入了谢家又有三弟承担一切,舒舒服服坐享其成;好容易生个孩子,弄得大家战战兢兢,唯恐出半点纰漏,简直可比皇后孕龙胎。”

声声刻薄犹如风过,她耳畔听着,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主位。谢氏夫妇所在的席面赫然一空,人已离席,连带五个儿子俱不在位,想是送父母回苑歇息去了。

明眸一暗,心下微恼,眉间凝起三分冷意,立时盘算着退席。

“……怪道是三弟对弟妹那般爱护,怎么近日反而疏远起来。”苏锦容也随之看了一眼,见公婆及谢氏兄弟皆已离席,更放了胆子,一意要撕下对方平淡无争的面具。“自弟妹有孕后,三弟时常出门寅夜不归,让嫂嫂好生奇怪。”

“锦容!”越说越是不对,大嫂脸色发白的出言斥责。“你喝多了,乱说些什么。”

苏锦容听而不闻,逾加咄咄逼人。“闻听弟妹用君王府的秘珍,令三弟服药失效才怀上了孩子。贵府豪阔秘藏无数,我这寒门小户见识少,倒不知什么样的珍物有这等奇效,何不借来让大伙开开眼?别是子虚乌有的教江湖骗子给欺了。”

含沙射影的言辞内蕴之意使霜镜异常愤怒,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