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怀里的人儿似乎很贪恋又享受的轻哼了一声。

莫如深的手从腰上，不自觉的上移……米菁轻呼出声。

敏感熟悉到极致的触感，让她的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颤。

莫如深太清楚她这个反应了。

唇角上扬，墨色眸子里温柔缱绻。

两个人的呼吸越来越失控，暧昧的粉色泡泡充斥着整个世界。

莫如深翻身，将米菁压在身下，手指如跳跃在大提琴上的蝴蝶，娴熟优雅的解开了她的卡扣。

她的气息，一如五年前。

“付云墨……”她忽然低唤一声。

男人动作停住，冷冽的五官在上升的温度中难掩迷乱。

“嗯？”他磁性的带着诱导的音色响在她的耳中。

“你爱过我吗？”她又问，混混沌沌，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知道，这个梦里，有让她一生都不能静好的男人。

莫如深拧起眉头，似痛似压抑，这世上没有人会知道他到底有多爱米菁，恐怕连米菁都不知道，他为了信仰和使命毁了她的家人，后来他为了她，放弃了信仰。

从此，他没有信仰，或者说，他是有信仰的，他的信仰，就是她。

现在，又多了一个小不点，他忍不住眉眼温柔。

轻吻她的额头，而后眼尾，鼻尖，唇，“我爱你，至死不休！”

这大概是莫如深这辈子都想在她耳边低语的话，说千千万万遍都不够。

闭着眼的女人，忽然低低的叹息一声，眼泪就那么没有任何预兆的滑落了下来，心肺又开始撕扯，她痛的身体蜷缩成一团。

这个梦，为什么那么真实，又为什么那么遥远？

真实到她能闻到他的气息，遥远到他说爱她，至死不休……

痛。

痛到空气里的氧气泡泡都带着锋利的刀刃，四面八方袭来，千疮百孔离去。

莫如深，我终究还是忘不掉你吗？可是我已经拼尽全力在躲避那段过去了，那段鲜血淋漓的漩涡是我这一生都无法面对的黑暗，我努力生活，努力远离你，努力做个好妈妈，就是怕有一天会被那股力量拉进去，万劫不复。

她的一切，尽入他的眼。

墨色眸子渐渐暗淡下去，冷冽落寞交相呼应，血液在这一刻也变得轻薄如无物。

“菁菁……”他轻唤。

她没有任何回应，似乎太疲劳太累，所以睡着了。

莫如深扶着发涨的额头，眸子幽深的看着床上的女人，最后为她盖好被子。

起身去冲了个冷水澡，其实这一切都是多余，他浑身早就冰冷彻骨。

出来的时候，米菁的身体微微弯曲着，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她安静美好的就像一幅画。

他的眼中流淌过心疼，和内疚……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因为周末的关系，小米不用去上学，也所幸是这样，不然小米上学铁定迟到。

“妈咪，早安！”小米笑眯眯的盯着睡眼朦胧的米菁，黑珍珠似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深意。

米菁被他盯的浑身发毛，这屁孩子，怎么越长越看不透了？

摇摇头，她打了个哈欠，“早。”

小米抬了抬屁股，给妈咪腾了个位置，“妈咪，刷完牙过来吃早餐吧！”

米菁惊讶的转头看过去，这才发现餐桌上赫然一顿丰盛又营养的早餐，还有海带解酒汤。

纳尼？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眸子，一张娃娃脸上略显浮肿，她看看菜，再看看小米，“你，你做的？”

小米笑嘻嘻，“是啊，哎呀别废话了，快去刷牙，刷完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