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

我没有向他解释太多，关于那些相片的来源他也不会问，他只关心的是，照片还被谁看到过。

乔海珊之所以偷拍林莘，一方面曾和林莘发生过争吵，达成了报复心理。另一方面她也喜欢顾言，认为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足矣让林莘身败名裂。

也多亏了弘远的一个朋友发现了，在照片还未泄露出去就被弘远知道了，他同样通知我，最后解决林莘问题的人是我。

顾言弯腰将照片一张张捡起来，垂下的双眸掩盖住他的情绪，嘴角苦涩的笑刺痛着我的眼睛。

我知道，这一次我们的争吵，似乎无法再回到从前那样。

顾言将照片整理好后放进上衣口袋里，径直学越过我走向门口停下脚步，搭在门把手上的手轻轻旋转，忽而又转过身。“余简，这次谢谢你帮了林莘。……但这也无法成为你打架的理由……明天，学校见。”

“咔嚓”一声门合上，窗外的雨声还在喧嚣着，耳边回响着他句话。

无法成为你打架的理由……

我总是不停的嘲笑别人，嘲笑这个城市，嘴角永远带着不屑的笑容，眼神永远藐视着忙碌的人们，自己到头来却活的像个傻瓜。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讨论着关于事态的严重性，我压下心中燃烧的怒火，放下一切骄傲放纵，卑微的如尘埃，如蜉蝣。

我窝在藤椅上，双腿卷曲躬起，捧着一杯黑咖啡，麻木冰凉的指尖传来暖意，贪恋的汲取。

玻璃上起了一层雾气，手胡乱的涂抹，擦掉阻挡视线的雾气。窗外的雨还在下，黑白老旧的收音机里播放着某国外歌手的曲子，音质太嘈杂，损坏了原本属于它的风格。

视线刚好能看清楚楼下，透明雨伞下的一抹倩影，微转动身体，抬起的雨伞下露出一张并不倾国倾城却称得上美女的脸，嘴角温柔的笑容弯成一个完美的弧度。

视线中的两个身影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中。

咖啡已经凉透，伸出手在起了一层雾气的玻璃上，心情杂乱的写下两个字。

连下了将近一个月的雨还没有要停的打算，这几天的雨水导致北京的空气污染严重，灰蒙蒙的天时不时飘下小雨，安静的学校小道上，零零散散的几个学生打着雨伞往教学楼走。

我打着雨伞，踏着路面上的雨水往文科教室狂奔，勒令休学一个星期后首次出现在利秀高中。

抬脚踏上最后一节楼梯，左拐走二三十步就到了文科三班教室前门口，合上的雨伞水滴不停顺着雨伞的轮廓往下滴，很快，干净整洁的地板上被雨水打湿了一小片。

身后传来几声女生的说笑声，声音在我背后戛然而止，两个人相视了一眼脸色都不是多好看，犹豫着要不要从我身边穿过去走进教室。

我正整理着手中的雨伞，甩了一下伞上的雨水，许是雨水不小心溅到身后女生的衣服上，背后穿来一声谩骂。

“我说你长不长眼睛，没看到背后有人，还把水甩到别人衣服上，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女生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声音不大，整个走廊上的同学都能听到。

我翻了一个白眼，转过身，双眼带着天生一种属于坏人的眼神，说白了就是看过后有种要打人的冲动。

“看什么看，怎么不道歉！”女生不顾身旁的女伴如何劝她，向前走一步，仰着下巴说。

“我甩你身上了吗？既然不是你，那就请你闭上嘴巴，你没权力对我大吼大叫！”我僵硬象征性的弯下唇角，眼睛却看向她身旁的另一个女生。

女生被洗到发白的牛仔裤上留下一小片水迹，虽然不多，却影响了整体的美观。

我掏出一小包餐巾纸，抽出几张递给女生，语气比刚才柔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