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实验楼。

利秀老校至今还保留下来的古老建筑，理科实验楼也是有一段历史，好在实验设施完善，才没遭到理科学生的投诉。

利秀算是重理轻文，却给他们理科生分配的实验楼是所老楼，文科生找到了平衡感，再怎么重视理科，待遇却不如文科。

我抬起头看着隐没在雾霾中，只露出半层楼高度的实验楼，其余的全都被雾霾遮挡，怎么也看不清。

两侧墙面上爬满了爬山虎，潮湿的墙根处长满了苔藓，一直蔓延到花圃中间，湿润松软的泥土，似乎轻轻从上面走过去，就能陷下去。

一阵寒冷的北风吹过来，我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原本打算离开这里，却在转身离开的那一刻，看见二楼的窗户亮着微弱的白炽灯光。

林莘说顾言经常把时间泡在实验楼，有的时候甚至忘了吃午饭。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化为轻轻的叹息声，我也没有去问她，就算我想问，她也未必会告诉我。

我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又转回身跑进实验楼，一口气爬上二楼，朝实验室走。

白炽灯光从窗户透射出来，实验室内亮着光线，微微看见人影晃动了一下，等我在去看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我轻轻推开前门，打算碰碰运气看看顾言在不在这里，环绕一圈后视线停留在浅灰色毛衣背影上。

顾言背对着我低头做着实验，神情认真专注，就连我出现在他背后，他都没有察觉，依旧做着手中的实验。

“顾言。”我轻轻开口唤他一声。

正在做实验的顾言停下手中的动作，微转过头看向背后，见到我，嘴角勾起暖笑。“你怎么来这了？你不是一向最讨厌实验室。”

我拉过一旁的高脚椅坐在顾言身旁，搓了搓冻僵的双手说：“林莘说你每天都把时间泡在了实验室，我来看看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