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察冲进来到我被送往医院，走到警察局，前前后后也不过三个小时左右。在这三个小时内，是我最后一次的自由。

我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看着正在做笔录的警察，手指躬起，慢慢的敲击着桌面。“我还有多久可以回家？”

做笔录的警察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有将视线放回在正在做笔录的笔记本上，冷哼一声说：“回家？没有人来交保释金，不会放你走。更何况你的事情来没有处理好，好好配合我们警察工作，说不定还有减刑的机会！”

我知道他们在骗我，抽回手放在腿上，手腕上铐着冷冰冰的手铐，把我当囚犯一样对待。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们还想怎么样！”我有点愠怒，声音拨高了几分，有点厌恶这里。

做笔录的警察放下手中的笔，将刚才记录的口供呈给我看，拿起笔敲了敲“借贷”那一行。“看看，胆够肥啊，敢去借黑贷，知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警察在说出最后一个音节，声音严厉的几分，给我硬生生的上了一课！

“我有心脏病，不信你们可以去xx医院，问我的主治医生季辞。”在那个警察最后拿“坐牢”恐吓我后，我淡定的看着他说出这句话。

他明显是不相信，将信将疑的拿着笔录走出审讯室，让同事打电话查看一下我刚说的那个医院，有没有这个医生。

过了一会还是刚才的警察，“他们都已经招了，按照法律流程，你借黑贷是不受法律保护，他们打伤你会受法律惩罚，但是你借的钱，要偿还一半。还有，让人来交一下保释金，你就可以回家了。”

“我没有家人！”

“打电话给你的朋友，谁都可以，交保释金就可以放你走了。”

我想了一下，决定赌一把。当我把于时北的手机号告诉警察时，我开始打赌，如果于时北愿意来，我赢了。如果不来……

在警察局呆了三个小时，打电话回来的警察说，于时北要等一会才能到。等了又一个三小时，才算看到姗姗来迟的于时北。

我们相对视凝望了彼此一眼，没有太多情绪，更像是两个陌生的人，他只是履行他的职责。

我朝他勾了勾唇间，笑容轻蔑，站起身迈开已经发麻的双腿，朝他走去。额头缠着厚厚一层的纱布，隐隐约约还能看到渗出来的血迹。

出了警察局，彼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起来，我才后知后觉明白，已经是夜里九点了。

“怎么样，你该满意了吧！”玉潇站立在他面前，微抬起下巴，倔强的看着他。“遗家族史传性心脏病，和于哲川一样的心脏病。只是有一点不一样，他至少活的比我久。”

于时北皱了皱眉，开口说：“你借贷的钱我会帮你还了，以后还是尽量少惹麻烦，最后一次帮你，不会再有下一次。”

我冷笑一声，说：“下次？！你认为我还有下次吗！我活不了多久了，你也该安心了吧。”

他别开眼眸，这个话题并不想在继续下去，脸上细微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你走吧，最后一次让你帮我解决烂摊子，以后我们都不要在见了！”

我目送着于时北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一直到他坐上车，出租车消失在夜幕中，我才收回自己的视线，发现了马路对面伫立的少年。

我弯唇笑笑，面部表情僵硬的看着朝我走过来的顾言。一开口，发现声音变了，夹杂着口哭腔。

“你怎么会在这？伤好了吗？”

顾言一如既往，笑容温暖，眼睛明亮。“我接到警察打开的电话，因为不放心你，所以过来看看。伤早就好了，倒是你，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我们依旧像多年的好友一样，不去问对方近日过得好不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