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李秋平有要是急需处理,故而并未虽李卑枝一同归京,只李卑枝独自回了帝京。
山路崎岖,马车颠簸,但最终总算赶在天快黑之前抵达城门。此时已有商铺点起灯笼,街上人来人往,丝毫不比白日清冷。
李卑枝心上疑惑。
虽说京中繁华,可也没见快入夜时仍热闹如此。
除非有什么活动。
她心中思忖,并未去凑热闹。相较于所谓热闹,她觉得归家更为重要。浅色粗布窗帘被下,遮住外面的灯火阑珊和吆喝声。
不过多时,马车渐稳,李卑枝听到车夫的声音,便知道归家了。还没待车夫说话,就掀开帘子跳下马车。
马车的颇高,故而李卑枝往下跳时,眼神专注地望着地面,未曾注意不远处有个美妇人向她奔来。
待到清幽的香味传来,李卑枝尚未反应过来,就被人抱住,不看来人她就知道这人会是谁。李卑枝心下无奈,她低头同来人对上眼眸。
“阿娘……”
“哎!娘的小女儿可总算回来了,听你堂叔说,你在外边还受伤了?怎的都不和为娘说?你也是,这么些天在外,除却公事,竟没一封往家中送的信,真是给娘伤心坏了……”
美妇人眼角挂泪,声音轻轻柔柔,虽说是责怪,但是却听不出责怪的意味。
“真是出门在外就忘了娘。”
她拿着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玉手轻掐李卑枝的脸,左看右看,幽幽叹了口气:“怎么才出去不过个把月,就瘦了呢?”
美妇人亦菱形状,唇角往上挑,似是天生爱笑的模样,他身后是个高大魁梧的男人,长相周正,看上去颇为严肃。
李卑枝被松开后,得了空隙,向着两人行了个规矩的礼:“阿娘阿爹,女儿回来了。
美妇人见李卑枝如此,又掐她,只是力道不重:
“怎么出去一趟,回来还端庄不少?”
“阿娘……”李卑枝见美妇人总是拆她台,颇有些无奈,“出去走一趟,回来自然是有所变化。”
“好了云娘,枝儿舟车劳顿,还是快快回府歇息。”
看两人聊的差不多,后面始终一言不发的男人终于开了口。经他提醒,孙水云这才反应过来,亲切拉着李卑枝的手进了李府。
府中下人早就备好晚膳,只等为李卑枝接风洗尘。
在饭桌上,李家向来不讲究什么规矩,孙水云作为娘,倒是比李卑枝这个女儿更为话多且热闹。而李樟始终神色淡淡,只是贴心地给她们俩都夹上菜。
一家人的气氛极为融洽。
像是想到什么,孙水云突然放下筷子,神色郑重。
这倒让李卑枝满脸疑惑,她看向自己的娘亲,有些疑惑问道:“怎么了吗?”
“你这丫头,以后不管去哪里,都得给家里人送封信过来。也不要求多,但总得保持一月一封吧?看看你姐姐,隔三差五往家中寄信,虽说那信中写的,也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李卑枝失笑,乖巧应下这要求。
“说来,你阿姐倒是在宫中越发如鱼得水了……”
“她最初进想宫时,我死活不答应,后来拗不过那丫头,你们姐妹两个,长大后是越发不听爹娘的话。”
李卑枝的阿姐名唤李春叶,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其才情更是不输任何世家子弟。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策略都是一绝。
可她最后执意入宫。
大家虽表面不说,但背地都传李春叶对当今陛下一往情深,才会舍弃进入官场的机会,执意入宫为妃。
“人各有志,阿姐对当官什么的本就无甚兴趣。”
李卑枝扒拉着饭,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