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普通人的定义？知道这个干什么？普通人不就是普通人吗？”清剑疑惑地缕缕虚空胡子。“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这个。”

凡剑坐到石桌旁，接着解释着：“我之前不说，是因为即使说了，也没有什么用，不过这一次我得跟你说一下了，防止之后的计划出现什么差错。”

见到凡剑坐下来，清剑也跟着坐在了对面。

“在解释普通人的定义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你算是普通人吗？”

“我？我要是普通人？还能成为名扬天下的清剑剑老？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你既然会这么问，那就是说在你眼里，我其实也算是普通人？”

凡剑点点头。

“其实普通人的定义是十分广泛的，也是会根据个体的不同而改变的。”

“就像在我眼里，我们这些所谓的剑老，也只不过是渺渺众生中的普通人罢了，终究还是会有死去的一天，而对你而言，你认为山下的村民们，他们算是普通人，因为他们没有像你一样的天赋与实力。那对于那些村民来说，也许，他们大多数人也认为自己是普通人，也可能，有些村民认为自己是特殊的，其他人才是普通人。”

清剑若有所思。

“就如剑法一般，虽说大家普遍认为刺、劈、撩是基础剑法，可到了我们这种程度，却是会认为所谓的基础剑法其实并没有这么简单，而在我们这十人中，你对于这一点的理解又是最为深刻的。”

“没错，那我再向你解释一下，我们家族的固有魔法是什么……”

“等等。”清剑忽然打断了凡剑的话，“你这种隐私性问题，真的可以告诉我吗？”

“呵呵，没关系的，清剑你的为人，这数百年间，我早就了解了，更何况你的清剑是修的念头通达、纯净之心，不是吗？”

“可……”

“你也不必在意这么多，接下来的强化训练，如果在你了解这个的情况下，也很难配合我。”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行吧。”

“好，我接着说。我们家族的固有魔法，其实在整个大陆中如果了解我们家族的人心中，认为就是将所有持有这个固有魔法的人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普通人——也就是无论是身高、体重、魔法天赋等等都变为平均值。其实，这种讲法其实只对了一半。”

凡剑喝口茶，接着说道。

“我们家族的固有魔法的实质就是两个字——普通，而这固有魔法的影响力的关键就在于这两个字上——也就是取决于自身对于‘普通’二字的理解。”

“可不知道为什么，不知从何时起，家族中的长辈又或者说了解这个固有魔法的人，全都认为这个就是单纯地将一切变为平均值罢了。关于这件事，我翻过大大小小的资料，却是都没有对此的起源与研究，就仿佛说……被人故意隐瞒了一样。好吧，其实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想，估计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没人相信吧。”

“一个人，对于某件事的观念一旦养成，就十分难改变，除非中间发生什么能够让人刻骨铭心的经历，不然一般就定型了。”

清剑微微扬眉，出于好奇，问出了心中的问题：“那你呢？是先天还是后天的？”

“我？可能都算吧。”

“我的母亲，是我们家族中少有的争强好胜的人，所以她常常将自己与那些强壮的男人较劲，认为自己凭什么在一些方面注定胜不过男人，明明大家都是‘普通人’，或许也是受到母亲的影响，我也逐渐变得争强好胜起来——会和大胃王比谁吃得多，会和大力士比谁力气大……当然，这些其实影响不了什么，因为家族的固有魔法并没有什么简单就能改变。”

“如果说真的是要到质变的时候的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