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野蛮生长(第1/2 页)

孙家卢家在长安高门勋贵中不起眼,但非是无根浮萍,何况荣国公乃是真正的帝王心腹。

白秀然拧着眉,“何人克扣军饷?”必然是位高权重之人。

白旻微微摇头,“暂时没查出头绪。”

砍头财这种军中不成文规则,没人给白秀然白湛透露,他们未必知晓。但长安能往其中插手的高官勋贵料想也不会太多。

白隽属于有资格但没心思去掺和一把的人,以至于如今两眼一抹黑。

如今屋内都是自家骨肉,白秀然亦不讳言,“会不会是楚国公?”

这里头肯定有楚国公的干系,但白隽意外的是女儿直指其人,“为何如此猜测?”

白秀然:“女儿觉得以李家过往,李二郎若是要针对一人,必然是楚国公。”

寻常人提起李家与楚国公,只会想到李君玘,自幼相识,年纪相当。

李君璞与他年纪相差甚大,楚国公于李君璞而言,是大人不和小孩计较。李君璞于楚国公,是蜉蝣撼大树。

白旻不得不再给父亲和弟弟说一说自己的幼时见闻。

白隽顿时无话可说,我知道他心眼不大,但没想到这么小。长子一向稳妥,恍见一脸开了眼界的次子,“二郎,日后你在楚国公面前莫要太张扬。”

这个也是二郎,年纪更小的二郎。

“哦。”白湛心底不平,但不得不应了。

试问谁会去妒忌一个孩子!

段晓棠傍晚回家见着李君璞站在家门口,青衫落拓格外怅惘。

李君璞见他提着一个木箱回来,“这是什么?”

“做奶油的。”段晓棠含糊其辞的解释,“你怎么了?”

想到祝明月的猜想,难不成和今日的宴请有关?

李君璞对内招招手,“走,去校场。”

段晓棠指指提着的木箱,“我放下东西。”开门放箱子一气呵成。

走到校场,段晓棠闻到李君璞身上的酒气,“你每次喝了酒都头疼,还喝?”

不理解,十分的不理解,花钱找罪受呢。

李君璞按着额头,“除了一醉解千愁,还有什么法子?”

“不如拎根竹竿到曲江池边钓鱼,你钓我煮?”段晓棠提出可行性建议。

李君璞斜了他一眼,“我像会钓鱼的人吗?”

段晓棠也不知道李君璞的意思是不会钓鱼,还是不屑于钓鱼,

难不成钓鱼佬在长安也受歧视?

李君璞走到场中摆出一个起手式,段晓棠摇头拒绝,“你喝多了,万一有个万一,责任算你的还是我的?”

没有直接责任还有连带责任,哭都没地哭去。

李君璞扭头看向空地,把一棵树当做目标定点,颇为无奈,“你把喝酒当做洪水猛兽?”

“小酌怡情,”段晓棠自有一套理论,“酒后乱性虽然只是借口,但喝酒的确会让人言行无忌,何况某些人借着喝酒的名义放纵。”

“全无记忆还好,要是记起来还不得羞愤欲死。”

李君璞在平康坊见过不少醉汉,他们羞愤不羞愤不清楚,但作为旁观者恨不得自戳双目。“我不会喝的那么醉。”

段晓棠:“今天这场酒喝出结果了吗?”

李君璞记得今日的名义明明是践行酒,“我弟弟在涿郡做官,请卢照照拂一下他。”

若非白秀然之前的解释,段晓棠真不知道李君璞还有一个弟弟在外地,许是平时便不关心旁人私事。

“他们回去钱够用吗?”段晓棠恍若家常般的语气提起这件事。

孙安世卢照都是大家公子,哪会缺了花销?

回去,钱?

李君璞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