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18(第2/4 页)

醒来的女性 玛丽莲·弗伦奇 47 字 2024-02-18 06:52:39

富和武器,却为什么没能赢得越战?为什么没能打赢朝鲜战争?从他说的那些实用主义的政治主张来看,他也不过是一个丑恶的政客:他罔顾他人的意见,压制他们,对他们毫不尊重,又怎么能让他们投票给自己?她想起古希腊的悲剧,领悟到:政治是从家里开始的。

但其实到了会后表决的时候,本、瓦尔、米拉,还有其他大多数人,都投票给了安东的提案。

会议结束之后,米拉走到本的身边,自嘲地把刚才的想法告诉了他。他笑容可掬地,专注地凝视着她,真正像人与人之间交流那样凝视着她。“我也有和你一样的问题,”他笑着说,“我知道什么是对的,但现实中安东总是对的。再说,”他扮了个鬼脸,“我们都是理想主义者,无论安东怎么批评理想主义,他最后还得依靠它。”

“理想主义者似乎总处于劣势。你觉得有可能既是理想主义者,又是实干家吗?”

“当然是可能的,毛泽东就是。”

“一代人一种特征呢?”

“不太可能。”

这时,在屋子另一头一群人中的布拉德叫本过去。那群人都是男的,正在活跃地讨论着什么。本于是跟米拉告辞,加入了他们,他边走边对米拉说:“我也说不清为什么。”

米拉和瓦尔离开了。大家基本都走了,只留下里面的那圈人和几个打扫的女人。

“我真讨厌那个叫安东的。”米拉说。

“是啊,你可不会乐意见到这样的人统治世界。”

“谁来统治世界我都不乐意,不过,我宁愿像本那样的人或其他实心眼的理想主义者来统治世界。”

“我不那么认为。像本那样实心眼的理想主义者总是会被精明的法西斯主义者击败。我想不通,为什么我们只能做出这样不愉快的选择。我觉得我们一直活在道德的矛盾分裂中:在家庭中,在城市里,在国家中,我们都有一定的行为方式,但一涉及政治问题,我们的行为就与平常判若两人。比如,如果通用汽车公司的总裁在家里被他用来对付世界的手段对待,他会崩溃的。这种道德分裂症全都是因为男女的分裂。男人让女人表现得仁慈得体,以便他们白天在外面为非作歹,晚上却能安然入睡。安东的确很聪明,如果他还能表现出一点点仁慈,如果他是女的,那……”

“不可能!”

“对了!正是社会规则使他不可能如此。”

“瓦尔,这么说就有点儿过分了。也有冷酷的女人,而且我相信世界上一定有男人是仁慈的。有这种可能。”

“当然。问题是我们在分析男女的性别模式。我敢打赌,如果你遇到一个仁慈的男人,他十有八九是同性恋者。”

“瓦尔!”

“想想看,假如列宁是女人。”

米拉禁不住咯咯笑起来,她们一路想象着一些不可能的事,一路欢声笑语地走回家——约翰·韦恩是女的,亨利·基辛格穿着裙子,加里·库珀和杰克·帕兰切是女的。走到门口时,米拉依依不舍,她问:“你认识这个叫本的男人吗?进来喝一杯,给我讲讲他的事吧。”

“好啊。我明天没课。如果尼克松是个女人会怎样?还有乔·纳马思[56]?”

她们一路傻笑着爬上楼梯,瓦尔将手臂搭在米拉的手臂上:“啊,做女人真好,可以享受这么多乐趣。”

“如果只有一辈子可活,”米拉唱道,“就像女人一样去活吧!”

进屋后,米拉倒上酒,急切地说:“给我讲讲,讲讲!”

一年前,本·福勒参加过几次会议,可后来他又申请到了研究经费,去了非洲利阿努,他在那里做了几年的研究。他是政治学家、社会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