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20(第2/7 页)

醒来的女性 玛丽莲·弗伦奇 47 字 2024-02-18 06:52:39

术。格蕾特对艺术很感兴趣,她正计划写一篇论文,主题为十八世纪晚期的素描和诗歌意象之间的关系。她使这个小集体有了新的活力。整个夏天,大家的谈话都精彩纷呈。

克拉丽莎的问题还在继续。一天,她们正在谈论政治中的互惠问题,她突然插一句:“杜克现在就是这样!我才意识到。”

“从通用汽车跳到杜克,跨度也够大的。”格蕾特说。格蕾特出身贫寒,用她自己的话说,她对一切有钱人都抱有成见。

“好了,我现在明白了。每当杜克参加完哈佛的派对,陪我听完一张新唱片,承认我喜欢的摇滚乐团确实不错,或者给我买了一件特别高档的衬衫,他就会表现得好像有权得到什么回报似的,好像我欠他什么似的。我独自洗碗时,他就在沙发上坐着,我一抱怨,他就生气,还说他都没时间看报纸了。对此,我一直很生气,可你也知道,我不想变成一个没完没了唠唠叨叨的人。我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那就是他所理解的折中。”米拉笑着说。

“是啊。等值交换。其中的逻辑似乎有问题,但我又指不出是什么问题。”

“他希望你扮演女人传统的角色,”格蕾特说,“而他……”

“是的,而他怎么样?”

“给你洗脑?”

克拉丽莎扬起下巴,长出一口气说:“所以,合理的交换条件就是我也给他洗脑。可我去参加他同事办的派对,也从来没批评过尼克松。我去他家走亲戚时,也和其他女人一起在客厅里喝咖啡,而男人们则在厨房里喝白兰地,聊政治。”

“现在的人怎么还这样!”格蕾特气呼呼地说。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样,反正他们还是。我在找一个进攻的角度,现在找到了。谢谢。”

那天,对杜克的议论就到此为止。

还有一次,克拉丽莎谈起了她的论文主题《社会结构对十九世纪英国小说的影响》。“当然,这种影响早在十八世纪就已经有了——比如,在笛福的小说里,可是,到了克雷布[15]和奥斯汀的时代,它已经成为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金钱,金钱,金钱。那是其他一切事物的根源。就像那时的杜克一样。”她补充道,然后突然停住了。她低下头,头发散落下来,几乎遮住了她的脸,可米拉还是能看到她眉头微蹙,差不多能读懂她的心思——她意识到自己独自一人时是绝不会认识到这些的,只有在和这些女人谈论别的事情时,她才能想到,好像它们是自动进入她脑海似的。她有些困惑。然而,米拉什么也没说。

“钱!我喜欢钱!”格蕾特大叫道,戴着镯子的手臂在空中挥舞,“但也不要太多。”

克拉丽莎抬起头,严肃地说:“是啊,我也喜欢。但不像杜克那样。他无时无刻不在谈钱,简直钻到钱眼里去了。他一直就那德行。每次我们出门逛街,他就挨个商店逛,什么都想要。他想买大卫的画,但并不是因为多喜欢那些画,而是因为他认为大卫总有一天会成名,值得投资。他老说要退役——但其实他很喜欢军队——去和麻省理工的几个人合伙做生意。他是通过哈利认识他们的。他们总在谈论用电脑搞城市规划。显然这行眼下很赚钱。虽然他们还上着学,可已经想着开一家咨询公司了。”

“什么样的咨询公司?”伊索坐在窗下,阳光照在她头发上,修长的腿搭在椅子扶手上,纤细的手里拿着一支小雪茄。

“你看着就像凯瑟琳·罗斯[16]。”

“才不像呢!”

“你像。”

“你喜欢凯瑟琳·罗斯吗?”

“嗯。”克拉丽莎咧嘴一笑,舔了舔嘴唇。

“那好吧,我像她。”伊索笑着说。

“他们想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