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谁被谁算计(第1/2 页)

王常举如约而至,却是空手而来,让我心里老大不爽。

下午银髯三爷他们要离开祠堂的时候,我特地说了晚上要加班搞个捐款方案,需要在祠堂办公室里多留一会。银髯三爷很爽快地答应,嘱托我走时一定要关好门。

梁氏宗祠三进院落,进门一堵高大的照壁,上书“子孙荫庇”。转过照壁,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恍如佛殿的大堂。

正当中一块黑底金字灵位,刻着“梁氏先祖之神位”,神位前一张案几,分列三只铜炉。左右明烛高烧,中间香烟缭绕。

正中灵位后边,层层叠叠排放大小不一的灵牌,目视看去,不下几百。

堂内灯光昏暗,兼之烟雾缭绕,顿时生出阴森森的气氛出来。仿佛每个灵牌上都张望着一颗人头,让人不敢直视,心里瘆得发慌。

一个灵牌就是一个人,一个人就是一个故事。虽然年代久远,她或他已经化为尘土,但留在世上的传说,却成了一段历史。

我不敢在大堂久留,总是感觉有无数双阴森森的眼睛在看着自己。背上沁出一层细汗,让我的心生慌乱而惶恐。

祠堂晚上不留人,空余一座偌大的宅子,在黑暗里交替岁月的变迁。

我带着王常举,匆匆绕过大堂,直入二进的宾客间。

祠堂的二进院落,是梁氏宗族的人来祭奠时的聚散地,可以喝茶,可以议事。梁大地作为宗亲委员会的副会长,办公室也就在二进院落的厢房里。

祠堂的三进院落是膳食间,遇到开祠堂门祭奠时,三进院落是最热闹非凡之地。大厨帮工,吆三喝四,将一座森严的祠堂,闹得成欢乐的海洋。

不过,三进院落我从没进去,平时祠堂里的人也很少涉足。毕竟不搞大活动,没人在祠堂里酒食。不用酒食,膳食间自然闲着无事。

能在寸土寸金的工业区里搞出这么大的一个祠堂,我对梁氏族人多少有些敬仰。

没错,梁氏宗祠就在工业区里,不过不在孟小冬所在的工业区。

据说,梁氏宗祠是在原址上兴建起来的,原来的祠堂更大,几乎占了工业区的一半。十年文革时,祠堂被革命小将一把火烧了。

原来梁氏宗祠的大门口上方悬挂的是御赐的牌匾,鎏金的大字。可惜也在一把火里化为灰烬。

梁氏宗祠重新兴建时,刚好是梁大地与孟小冬结婚。

有此等盛事,梁大地岂会放过?于是携娇妻带巨款,一举拿下了宗亲会的副会长一职。

梁大地当年认祖归宗的事,在一段时间成了梁氏族人中的美谈。

我和王常举站在梁大地的办公室里,半天没人说一句话。

最后还是王常举打破了沉默。

王常举心神不宁地说:“王者,你叫我来这样的地方干嘛?怪吓人的。”

我笑,说:“你就这么个胆量?”

王常举陪着笑脸,疑惑地问:“兄弟,有什么事快说,这鬼呆的地方,我可一刻也不想呆。”

我说:“上次我记得常举哥说过,这世界上的锁,没有一把能难倒你?”

王常举谦虚地说:“开玩笑吹牛的,兄弟我有哪本事,还打个屁工,早发财去了。”

我盯着他看,看得他尴尬无比,讪讪地说:“老弟你不会当真了吧?”

我笑道:“我还真当真了,而且我也知道,常举哥你确实有哪本事。怎么样?现在兄弟有事相求,看你的了。”

王常举看我是认真的,顿时慌了手脚,连声否认自己不会开锁。

我没容他继续瞎编下去,指着屋角的保险柜说:“常举哥,动手吧。”

王常举摇摇手说:“我真不会。”

“不会?”我冷笑着说:“又不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