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不可儿女情长(第1/3 页)

事实是不管我能不能断,翁美玲在三天后将我送到了广州。

办理完全部手续,她伸出手说:“拿来。”

我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要我拿什么给她。

“手机。”她说,笑意盈盈,令我无法拒绝。

我还在迟疑,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来搜我的口袋。宿舍里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我的辅导员,另一个是同一个宿舍的同学。

当着两个外人的面,我不好挣扎,任由她拿了手机去。又看见她拿出一个新手机递给我说:“儿子,给你换了个新手机,卡也是新的,广州卡。”

我只能接过来,老实揣在口袋里,眼睛却始终盯着翁美丽手里的手机看。这个手机是孟小冬送给我的,卡也是她送的,现在被她拿走了,要是遇到了孟小冬,我该如何交代?

翁美丽全然不在乎我的感受,将手机扔进自己的手袋里,招呼着我的辅导员和同学一起出去吃饭。

辅导员客气地婉拒,我的同学却跃跃欲试。

同学山东人,牛高马大,特别是他的脖子,显得无比粗大。第一眼看到他,还以为他得了甲亢病,仔细看了几眼后,才知道他不但脖子粗,一副身板也是无比的扎实。

同学姓贾,全名贾包宇。辅导员叫他来宿舍时,我差点笑出声来,不细听还以为是贾宝玉,一个让无数男人仰慕的活在国色天香女人群里的男人。

按老曹的描写,小贾是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如悬胆,睛若秋波。虽怒时而似笑,即瞋视而有情。

头上周围一转的短发,都结成小辫,红丝结束,共攒至顶中胎发,总编一根大辫,黑亮如漆,从顶至梢,一串四颗大珠,用金八宝坠角,身上穿着银红撒花半旧大袄,仍旧带着项圈、宝玉、寄名锁、护身符等物,下面半露松花撒花绫裤腿,锦边弹墨袜,厚底大红鞋。越显得面如傅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若笑。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看其外貌,最是极好,却难知其底细。

而眼前的这个贾包宇,却是三大五粗的一条汉子,眉毛如卧蚕,横在他颧骨高耸的脸上,全身上下,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一件宽大的白色无领老头衫,脚下蹬着一双运动鞋,似乎好久没洗过,能看到鞋面的污迹,如斑斑驳驳的一幅地图。

他宽大的脸上架着一副窄边眼镜,头发如刺猬一般的支楞,整个人显得粗犷,却又不想太粗野,因此一副眼镜戴着,反而让人感到无端的生出一丝喜感。

他是金融学院的学生,我当仁不让也是。但说实在话,我内心并不想读金融,我只想读个法律或者文学之类的专业。翁美玲和梁松对我的意见置之不理,在他们看来,读书不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兴趣,一定要放眼将来。

我是胳膊,怎么也扭不过人家大腿。我只能认命,尽管我对金融学一点兴趣也没有。

辅导员不去,翁美玲也不勉强,贾包宇来学校已经有一段时间,对周边的情况不说了如指掌,大抵还能顺水顺风。

贾包宇自告奋勇带我们去吃饭,出了校门走了一段路,抬起头才发现他居然把我们带到了山东人开的一家面食馆门口。

我和翁美玲都是南方人,我们南方人把面食只当点心吃,没有一个南方人会把面食当主食。

翁美玲是诚心诚意请贾包宇吃饭,我与他是同学,又在一个宿舍,翁美玲的说法是,多一个朋友,多一双帮手。

我们南方人请客吃饭,一定是非常郑重的要点上几菜几汤,如果请人吃碗面,或者几个